少女激動的不管不顧,直接抱住了他。
卻被顧聞洲一把甩開,那渾身上下的怒意,翻滾著像夜色一樣鋪天蓋地漫上來!
銳利的視線掃過寂白,沈寂白腿都嚇軟了,“哎不是你是賽車女神嗎?你在這兒乾什麼呢?女神呢!”
這絕對不是剛剛的賽車女神。
女神金蟬脫殼跑了!
少女被嚇得臉都白了,聲音帶上哭腔,“我,我也不知道……”
“老顧,這不怪我,嫂子肯定怕被你發現偷溜了。”沈寂白趕緊解釋。
“你厲害!”
顧聞洲懶得理他,直接把手套拍到沈寂白臉上,轉身大步流星的離去。
“哎!老顧你去哪!”
他當然不敢讓顧聞洲裸奔,他是怕顧聞洲發火,那後果可不是他能承受的啊。
阮眠早就開著許若雅的車往山下衝了。
耍了顧聞洲一通,她的心情很好。
隻可惜沒看到顧聞洲裸奔。
剛下山,手機就響了。
沒想到竟然是父親阮承德的電話。
自從母親去世後,這個所謂的父親就成了熟悉的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更可惡,至少陌生人不會道德綁架到自己。
無論是阮承德對她,還是她對阮承德,關係都非常冷淡。
這通電話相隔了半年,上次打電話過來還是罵她不懂事,這麼久都懷不上顧家的孩子。
“阮眠,你怎麼當姐姐的,在慈善晚會上給你妹妹難堪也就罷了,還勾搭走顧聞洲,讓你妹妹差點受辱,我命令你,你今晚上立刻去醫院給你妹妹道歉!”阮承德電話裡一通劈頭蓋臉,言語裡都是怒火,恨不得當麵給阮眠兩個巴掌。
而早已心寒的阮眠將車停在一邊,“彆做夢了,沒事我掛了!”
“你這大逆不道的崽子,誰教你這個樣子和長輩說話的,我告訴你,阮眠,你今天必須給我去醫院道歉,不然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家法!”
想著兒時因為被阮薇誣陷偷東西,父親不分青紅皂白打自己的時候,阮眠笑了。
“你要給我談家法?我早就不是你阮家的人了,你如果一定要讓我去醫院也成,我去了你可彆後悔!”
今晚發生的事太多。
她確實該去看看熱鬨。
畢竟阮薇都這樣挑釁了,她若不做點什麼,實在說不過去。
她不能白白挨罵吧。
“若雅,我先送你回去,我去趟醫院。”
“這都幾點了,阮家那幾個畜牲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放心,他們不讓我睡覺,我就讓他們哭!”
許若雅回頭看看,“那趕緊走吧,不然一會顧狗追來殺人滅口了!”
可沒想到話音才落,顧聞洲奪命連環call就來了。
阮眠噓了一聲,讓許若雅彆說話。
“顧少爺有事?”接電話的阮眠陰陽怪氣,還裝出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聽筒裡,男人幽冷低沉的聲音像來自地獄,冷風嗖嗖,像有一雙銳利的眼睛盯著她。
“你現在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