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家夥都盯著這事兒呢,這種時候,不要跟陳書寧頂著來!”
村裡也不是沒有刺頭,但是陳洪錄覺得,他們和陳書寧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陳書寧學曆高,來文的,誰也說不過她!動粗就更不行了!她爺爺和父親,還有她那兩個叔叔,都是陳家村的驕傲,誰敢動她?
陳洪錄歎了口氣,叮囑道:“記住!彆去惹那個丫頭片子!她棘手的很,不是你們能夠拿捏的!”
陳書寧不管村長一家怎麼想,她行的正坐的直,根本不怕他們背後使壞。
若是被她拿住了把柄,倒黴的還不一定是誰呢?畢竟以陳書寧的脾氣,可沒慣著過誰!
天色已晚,待到路上沒了行人,陳書寧頂著寒風,悄悄的離開了家,往牛棚的方向走去。
怕被人發現,陳書寧手電都沒有拿。幸好雪是白色的,就算沒有月光,也勉強都夠到路。
走了不過一刻鐘,陳書寧就到了牛棚外麵,她學了兩聲狗叫,驚動了王思民。
王思民從牛棚裡走出來,左右張望了一番,見沒有人跟著,壓低聲音問:“孩子,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陳書寧從懷裡掏出一件打著補丁的棉坎肩,因為被她藏在懷裡,還帶著淡淡的餘溫。
陳書寧伸手遞給王思民,輕聲說:“今天下了這麼大的雪,你住在牛棚裡肯定特彆冷。
給!這個棉坎肩是我剛做好的,裡麵是新棉花,穿在身上特暖和。
就是怕引起彆人的注意,這外頭我用的打了補丁的舊布料,爺爺你將就著穿吧!”
王思民眼角濕潤了,他哽咽的說:“不用!這太貴重了,還是留著給老陳穿吧!我沒事!
下午我把牛棚加固了加固,挪了些乾草過來擋風。再說裡麵還有個舊炕,我塞了兩把柴火,能扛過去的!”
現在缺衣少糧的,棉花也是金貴物件!這棉坎肩在誰家都是好東西!心意他領了,但是東西他不能要。
陳書寧將棉坎肩塞到王思民懷裡,又從兜裡掏出塊手帕,拿出半個兩摻麵的饅頭,直接塞到王思民手裡。
陳書寧小聲說:“您不要就扔了吧,反正我是不會拿回去的!”說完,她扭頭就走了!
陳書寧沒回家,而是來到了村東頭,敲響了村支書林石頭的大門。
應聲的是林石頭的妻子蔣立春:“外頭是誰呀?這麼晚了還敲門!”
陳書寧軟綿綿的說:“大娘,是我!陳愛國家的小女兒,書寧!”
蔣立春披上衣服,出了屋打開了大門。打了個哈欠,問道:“書寧,這麼晚了,你來是有事嗎?”
陳書寧點了點頭,脆生生的說:“大娘,我有事兒來找您!下午村裡人不是說,懷疑王思民偷雞嗎?
我剛剛悄悄摸到牛棚裡看了看,沒發現他有什麼異常!牛棚附近也沒有聽到雞叫聲。
我覺得這偷雞賊,另有其人!咱們可不能放過他,讓他逍遙法外!”
蔣立春一聽是這事兒,神色複雜的說:“這事兒是村長在管,你應該去告訴他呀!”
陳書寧勾起嘴角,露出甜美的笑容,嬌聲說:“大娘,咱們陳家村誰不知道,村長有私心呐!
偷東西這事兒影響多惡劣啊,村長為了推卸責任,查都不查,就順著王二秀說!說是王思民偷的。
明明林大伯也有管這事兒的權利,他根本就沒問林大伯的意見!
要說公正廉潔,誰也比不過我林大伯!要我說,這事兒還得靠林大伯出麵解決,咱們陳家村沒了他不行!”
陳書寧的一番吹捧,把蔣立春哄得眉開眼笑。
蔣立春調侃道:“就你嘴巴甜!行了,天太晚了,書寧你先回去吧!
你說的事兒,我會跟你林大伯說的!咱們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有你林大伯出馬,那偷雞賊跑不了!放心!”
蔣立春關上門,哆哆嗦嗦跑回來屋裡,林支書坐起來問:“這三更半夜的,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