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安定了幾年呀,就要被人亂扣帽子!啊呦~我心口疼!哎呀!”
臉麵算什麼?這個年代,越要臉麵過得越慘!王思民就是太要臉麵了,才沒逃過這一劫!
李珍趕緊跑過去扶住陳峰,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顫抖的說:“哎呀!老頭子你怎麼了?你可彆嚇我!”
陳家旺跑過去背起爺爺,對著陳洪錄,惡狠狠的說:“我告訴你,我爺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們兩個沒完!
彆以為當了村乾部,就能無法無天了!我妹妹說的沒錯,你們倆隻會給村民扣帽子!我呸~”
陳書寧做出一副凶惡模樣,又補了兩刀:“對!我爺爺要是有個好歹,我跟你們兩個沒完!彆以為當了乾部就能騎到老百姓頭上拉屎!哼~”
陳家人護著陳峰,急匆匆的回家了。他們是走了,大隊裡可炸開鍋了!
林石頭沉著臉,衝著陳洪錄和魏春紅嗬斥道:“你們倆沒事兒的時候,多反思反思自己!彆動不動就往彆人身上找毛病!
我們當乾部的,要為人民服務!我們能坐在今天這個位置上,全靠父老鄉親們托舉!
書寧這孩子是魯莽,但是看問題還是很透徹的!
你們跟村民起衝突的事,要是傳到上頭,挨批評的指不定是誰呢!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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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石頭說完,也不看陳洪錄的反應,說了一句:“散了吧!都散了!”就轉身走了。
陳洪錄心裡窩火,但是正主都跑了,他沒地方發泄!和魏春紅對視了一眼,兩個人一前一後也走了。
李寶珍碰了碰王二秀的胳膊,小聲問:“哎!你說咱們村長跟春紅,咋這麼團結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兩口子呢!夫唱婦隨的!”
王二秀的臉色煞白,輕輕推了李寶珍一下,小聲叮囑道:“這可不能瞎說!這要傳出去,會闖大禍的!”
李寶珍訕訕的笑了兩聲,討好道:“哎!不瞎說!不瞎說!我嘴多緊,你又不是不知道!”
陳峰根本就沒事!他就是嚇唬陳洪錄和魏春紅呢!
這兩個乾部,一天天的正事乾不好,淨整治人,給人扣帽子!動不動就說彆人犯錯誤!
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這樣的人,居然能競選成功!
陳書寧往鍋裡添了瓢水,又往灶膛裡塞了把柴火。屋裡有了熱氣,很快就暖和上來了!
陳書寧坐在灶膛旁邊烤著火,滿足的說:“終於不冷了!爺爺您不知道,我剛剛跟著派出所的同誌,去逮陳二賴,快凍死我了!”
陳峰躺在炕上,懶洋洋的說:“那才多一會兒啊!你爺爺我啊,當年在朝鮮打美國佬的時候,在雪地裡一趴就好幾個小時!那才叫冷呢!嘿嘿嘿……”
李珍正在縫護膝,聞言扭過頭來,瞪了他一眼,譏諷道:“你還笑得出來?是誰一到陰天下雨就腿疼啊?”
陳書寧烤著火,笑嘻嘻的說:“爺爺,您腿疼躺著就成,這炕上暖和!能緩解疼痛!
今天下午的活兒,您也彆去了!我和哥哥多乾點兒,就把您的那份掙出來了!”
摘下來的辣椒,大隊會賣給供銷社,這活兒著急,所以摘辣椒的工分,是按照你摘了多少斤辣椒來算的!
李珍將最後幾針縫完,用牙咬斷了棉線,將護膝扔給了陳峰,隨口說:“給!快穿上吧!天氣怪冷的!”
陳峰拿起護膝,眸光閃動,柔和的問:“我說,老伴兒啊!這護膝要不先給思民送了去吧!
我有棉褲,還能睡熱乎炕!思民住牛棚裡,那邊漏風,就是燒炕也暖和不起來,他那腿也落了毛病……”
李珍從衣櫃裡又拿出一塊布,比當的半天,拿起剪子裁剪起來。
她平靜的說:“拿了去吧!我再給你做一副護膝就行了!咱們幾口人稍微省省,就有他的了!”
陳家旺從裡屋走出來,將一個小玻璃瓶放在桌子上,大大咧咧的說:“這個也給王爺爺拿了去!他受傷了,讓他自己擦點兒藥油!”
陳書寧起身,將東西都拿過來,揣進了懷裡。眨巴著小鹿似的眼睛說:“行!交給我吧!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