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時常這樣暗中觀察人,卻從沒有被發現……
“不夠吃?”
祝聞張口就是關心。
沈墨更狼狽了。
他稍稍偏開臉:
“……夠了。”
捏著勺柄的手指用力到泛白。
祝聞沒有生疑,又對手機那邊說了什麼,才掛了電話。
她告訴沈墨:
“我們要多坐一會兒,有人要過來。嗯,她馬上要到了。”
沈墨沉浸在剛才的情緒裡,含糊地嗯了聲,沒有多問。
他們的餐桌在落地窗前,與餐廳外的花園露台相連。
天氣炎熱,露台沒有人坐,反倒讓美景清淨。
鬆樹、竹子、木蘭、丁香、紫藤等植物繁茂成蔭,細碎光影如碎金灑落一地,賞心悅目,歲月靜好。
與此同時。
直播間的輿論風向開始朝著不受控製的方向一路狂奔:
【什麼啊!節目組不讓祝聞解釋清楚她的錢從哪兒來嗎?】
【沒錯!趕快解釋!我可不想看了半天直播,最後發現自己看的是個法外狂徒!】
【前腳住爛房子,後腳住總統套房,立人設、綜藝劇本還是違法犯罪選一個吧!】
【節目組跟祝聞是一丘之貉吧!什麼玩意兒!】
【看來導演這些人都被收買了嗬嗬嗬。】
【煩死求,不看了取關!】
……
眼看觀眾的怒火已經燒到節目組身上了。
原本作壁上觀的節目組也坐不住。
在幕後總導演的遠程指揮下,現場工作人員趁機遞給祝聞一張卡片。
祝聞不解地翻過來一看,忽的笑了。
然後,她當著所有人的麵兒,將卡片上的字一一念出來:
“‘請跟觀眾解釋你的錢是從哪兒來,儘量不要牽扯到節目組’……這是什麼?刑訊審問嗎?什麼時候上個綜藝,還要交待這些?”
祝聞眉一挑,戲謔地望著鏡頭。
既是在看鏡頭後的導演等工作人員。
也是在透過鏡頭看向萬千觀眾。
霎時間,彈幕如洪水般快速刷過:
【祝聞這是故意挑釁吧?是吧是吧?】
【emmm其實她說得有道理,人家隻要沒犯法,憑什麼要解釋這些?】
【服了,居然能有人幫她說話,收了多少錢啊。】
【祝聞嘚瑟個什麼勁兒?一個被拋棄的破爛貨!】
【有什麼不能說的?見不得光嗎?】
【往臉上貼金也拯救不了那張醜臉!】
【難怪會得抑鬱症!活該!】
……
彈幕裡有不少罵得極為過分的,已經上升到人身攻擊的地步。
就連有些觀眾,本來對祝聞有點不爽,現在看到這些罵語,都覺得太過。
隻是他們習慣明哲保身,也不會幫祝聞說話罷了。
至於鏡頭後的工作人員,根本無法做到被祝聞質疑還無動於衷。
他們一個個的臉色難看極了。
場麵頓時凝滯,冷至冰點。
直到有個聲音打破僵持——
“我來得不是時候嗎?”
來人是位穿著西裝套裙的年輕女性,短發,眼神淩厲,戴著金絲眼鏡,一身的精英氣質,身邊跟著個提包的隨行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