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會……”羊徽瑜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武功高到這種地步,杜預和羊祜也麵麵相覷。
女子再次揚手,弩箭直接被甩落在地,而她手中仍然拿著兩根毒針,隨時準備攻擊馬車。
“看來我不得不出手了……”杜預從懷裡掏出了《左傳》,然後手中散發出青光。“羊小姐,我想辦法給她致命一擊,不過在此之前,你看還有什麼辦法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呢”
羊徽瑜回答道:“好,我會想辦法的,但是杜公子,你如何做到用這本書給她致命一擊呢”還沒等羊徽瑜說完,隻見伴隨著一道青光之後,杜預整個人消失了,隻見《左傳》從窗口飄了出去。
羊祜對羊徽瑜說道:“姐姐,現在弩箭已經射出去了,現在隻能靠我的懸魚劍來創造機會了。”羊祜顫顫巍巍把懸魚劍送到羊徽瑜身前,但是羊徽瑜並沒有接受懸魚劍,而是繼續拿著弩。
“放心吧,我們還沒有輸!至少還沒有到最後搏命的時刻!”羊徽瑜念念有詞,突然一道金光之後,一支弩箭再次出現在了弩上麵,她馬上對準了女子。
女子已經朝著車窗直接扔出毒針,毒針伴隨著銀光迎麵而來,此時羊徽瑜則順勢將弩箭射出,弩箭跟銀針在空中碰撞之後,雙雙落地。隨即另外一隻毒針再次飛來,羊徽瑜急忙推了一把羊祜,兩人朝著相反的方法翻倒,毒針正好從兩人中間穿過,擊中了另一側車窗的格子上麵。
“小丫頭還算有點本事,不過你們已經沒有機會了!”女子見到自己已經將羊祜姐弟兩人已經逼到絕境,再次掏出兩根毒針。此時《左傳》正好飛到了女子的頭頂後側的位置。
杜預直接從《左傳》中探出身來,直接拿出一把匕首,刺向女子的後頸:“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就在匕首幾乎就要刺到後頸的瞬間,女子突然向前一個俯衝,剛好閃過了杜預的這一擊,隨即女子單手托地,整個人倒轉過來,看到了後麵杜預和《左傳》的位置。
“杜元凱!你以為同樣的計策能用第二次嗎我就等著你出招呢!現在去死吧!”隻見女子瞬間就扔出一根毒針,杜預急忙縮回到《左傳》之中,隨即《左傳》被毒針穿過之後,《左傳》好像徹底失去了控製力,高高飄起,飛向遙遠的地方。
“很好,就算你躲在裡麵也是沒用的,這毒針足夠徹底將你化為烏有……”女子滿懷得意看著飛走的《左傳》。
等女子回過頭的時候,隻見馬車繼續往前疾馳拉開了距離,急忙又追了上去。“杜元凱已死,現在就剩下羊叔子了……”
隻見一隻弩箭再次從車窗中露出來,麵向女子,然後迅猛的一箭射出,女子高高躍起,弩箭從她腳底下飛過。
“該死的女人,你再怎麼射也傷不了我分毫!”女子顯然對弩箭十分惱怒,她直接跳到了馬車上麵,看準正在駕車的馬車夫,扔出一根毒針。馬車夫慘叫一聲,從馬車上麵直接跌了下去。
失去控製的兩匹馬直接朝著樹林中狂奔,猛地撞到了一塊大岩石上麵,兩匹馬雙雙脫韁而去,而馬車則被撞翻在地。女子冷笑道:“這就結束了”
女子手持毒針來到馬車前麵,先朝著車窗射出幾枚毒針,沒有聽到慘叫聲之後,她急忙上前奮力一腳將馬車的車架跟車窗踢得粉碎,結果發現裡麵除了一隻弩和弩箭以外,沒有任何東西。
“他們什麼時候跳車了……就是在杜預偷襲我的時候嗎”女子注意到弩箭上麵散發車異樣的光彩,正準備上前拾起,但是一道金光之後,弩箭就消失了,隻剩下弩。
“沒想到這裡還有這種寶物存在,也罷了,等我把你們徹底殺光之後,所有寶物都會歸我們天啟門所有了!”女子直接一腳把弩踩爛之後,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然後朝著西側追趕出去。
此時羊徽瑜正緩緩拖著羊祜往前奔逃,羊祜苦笑道:“姐姐,看來這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元凱兄的《左傳》還有你的弩箭都沒能製住她的話,我們隻能接受命運了……”
羊徽瑜第一次聽見弟弟說出如此垂頭喪氣的話,她直接一個耳光扇了上去:“住口!阿瑁為了你跟敵人死拚,估計已經犧牲了,杜公子同樣為了掩護你把自己豁出去了,留下你說出這樣的話,對得起他們嗎你不是還有懸魚劍嗎你小時候不是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去了一趟野王,就變成這副德行了你還是原來的羊叔子嗎”
羊祜被扇了一下耳光之後逐漸清醒過來:“我明白姐姐的想法,隻是我現在無法正常移動,無法對小瑤形成有效的反擊,而且我們現在也沒有時間找到神醫了,我一個人死當然沒什麼,隻是連累了姐姐,連累了整個羊家都要……”
“彆說了!我不想再聽了!我隻需要你給我振作起來!”羊徽瑜突然手中一道金光閃過,隻見弩箭再次回到了她手裡。“看到沒,隻要有這個,我們就有無限反擊的機會!隻可惜弩已經沒了……”羊徽瑜下定決心之後,突然看了一眼羊祜,然後直接把背靠了過去。
“來,你上來!我背你走!”羊徽瑜下令道。
“姐姐,我比你重啊,你怎麼可能背得動我”羊祜無法接受。
“你怎麼知道背不動了你有寶物在手,我也有寶物在手,我們還有什麼可怕的!就算最後姐弟倆一起死在那個毒針女人的手上,也沒什麼可抱怨的!”羊徽瑜的口氣越來越豁然,羊祜咬咬牙勉強趴到了姐姐的背上。
羊徽瑜把羊祜背了起來,往前奮力奔跑,連羊祜都沒想到,姐姐竟然真的能夠背著自己前進。羊祜內心默念道:“為了阿瑁,為了元凱兄,為了竭儘全力保護我的姐姐,我絕對不能再說出那種喪氣話了……”想到這裡,羊祜不知不覺緊緊握住了拳頭,腰上懸掛的懸魚劍似乎也散發出不同尋常的光彩。
羊徽瑜突然身體抖動了一下,羊祜急忙問道:“姐姐,你……”
“沒事,隻是稍微有些力竭而已,稍微休息一下就沒事了……”羊徽瑜雖然這麼說,但市羊祜從她額頭上麵的汗珠就知道羊徽瑜的體能已經趨近極限了。想起剛才羊徽瑜的話語,因此羊祜怎麼也不敢再進行勸阻了,畢竟這本來就是事關兩人性命的大事。
一陣風吹草動,兩人馬上警覺起來。羊祜首先感覺到了什麼:“不好,估計是小瑤已經追近了……”
羊徽瑜問道:“就在這裡跟她舍命一搏嗎也許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
羊祜剛想點頭,突然感覺到前麵一陣詭異的霧氣逼近,他急忙示意姐姐把自己放下來。羊徽瑜也突然感覺到了什麼,輕輕彎下腰,羊祜慢慢從她背上滑了下去。
突然眼前一道亮光,羊徽瑜本能把羊祜往旁邊一推,隨後自己往後翻倒,隻見亮光就在兩人頭頂飛過,直接插在了後麵的一棵樹上麵,兩人對這種攻擊方式再熟悉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