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通大人,你真的不了解我嗎即便如此,我也會放手去做的!司馬太傅既然能輕鬆扳倒曹昭伯,那我也能做到相同的事情!”說著王淩便準備離開,蔣濟急忙上前拉住他,身體顫顫巍巍的。
“行吧……就讓我陪你到最後吧。”蔣濟最終表達了對王淩的支持,王淩非常滿意。“多謝子通大人,不過你現在好好休息,下一步需要你有動作的時候一定會提前通知你的!”“嗯。”在得到蔣濟的肯定之後,王淩偷偷摸摸從太尉府的門口離開了。
與此同時在暗處監視的程喜立刻返回到天啟門的接頭處,告知眾人情況。
“你說什麼王彥雲偷偷去見蔣子通了”賈充顯然非常吃驚。“我會彙報門主,看看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行動!”
程喜稍微等了一回,賈充走了出來,對著程喜耳語了兩局。程喜說道:“這樣做倒是能斬草除根,隻是……司馬家那邊怎麼交代呢”
賈充說道:“按照門主的意思,蔣子通跟司馬家之間也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如今,曹爽已經族滅,蔣子通一定很後悔自己協助司馬家族鏟除曹爽,如果不現在處理掉他的話,之後一定會想辦法找機會對付司馬家族的,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程喜點點頭:“既然如此,還是需要知會一下司馬家族的吧”賈充說道:“此事我來處理,今天你們就想辦法把蔣子通給解決了。”
“簡單,那個人是一個酒鬼,隻要稍微動一點手腳就行了……”
在送走王淩之後,蔣濟越來越陷入了沉鬱的狀態之中,一方麵他確實希望能讓太傅司馬懿重振朝綱,但是之前也答應過要挽救曹爽一家,最終還是失信導致曹爽一家族滅,現在又聽到王淩準備對付司馬家族,更是讓他不知所措。
“太祖皇帝曰: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朝廷啊……”蔣濟正準備叫人端酒上來,從人突然說道:“大人,家裡的酒已經喝完了啊。”“什麼那就趕緊再去買!”蔣濟下達指示之後,從人便前往酒肆上麵購買美酒。
過了半個時辰,從人買了酒回來,此時夜色也已經深了。蔣濟開了一瓶酒,隻聞到酒香撲鼻,頓時清醒了不少。蔣濟立刻給自己斟了一大碗,然後一飲而儘,頓時感覺舒暢無比。“好酒,不錯!真是好酒!”蔣濟叫來從人,褒獎他了一下,隨後讓他退下了。從人看了他一眼,露出詭異的神色。
蔣濟繼續飲酒,突然覺得全身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力量,整個人一下子癱倒在地上。他想呼喊從人,但是咽喉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怎麼回事難道酒裡麵有毒嗎”蔣濟眼前開始模糊了起來。他用最後一絲力氣敲打用手臂敲打地麵,但仍然無人回應。“為什麼是誰要毒害於我難道是……”還沒等蔣濟想明白,他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等從人來到蔣濟的房間叫他起床準備早朝的時候,看到的是地上一具冰涼的屍體,整個太尉府陷入到一片混亂之中。
蔣濟突然暴卒的消息傳到了朝廷,司馬懿聽說之後頓時大吃一驚。“沒想到剛剛鏟除了逆賊曹爽,子通大人就離我們而去了,這難道就是命數嗎”相比司馬懿的訝異,司馬師跟司馬昭兄弟兩人則顯得麵無表情,似乎早已經預知了這一切。
王淩剛剛準備離開朝廷,就聽到蔣濟去世的消息,頓時如同天塌下來一樣,他直接趕往蔣濟家中吊喪,哭的死去活來。同時他也在蔣濟府上遇到了不少前來吊喪的賓客。他內心想道:“我之前剛剛與太尉大人商議秘密計劃,沒想到太尉大人就這麼去世了,其中必有隱情。看來不得不加倍小心了。”王淩打定主意,暫時先按兵不動。
此時王淩突然又接到了朝廷的詔令,急忙趕往宮城。他內心有些忐忑不安,在麵見皇帝陛下之後,聽到皇帝宣布由他繼任蔣濟的太尉職位。
王淩顯然有些受寵若驚,謝恩道:“陛下如此器重,在下銘感五內,隻是現在吳國又對我們大魏的南疆虎視眈眈,微臣還是希望能坐鎮淮南,抵禦吳國可能的進攻。至於太尉一職,交給其他能人也是可以的,還請陛下明察。”曹芳聽到王淩如此推辭,也沒有多說什麼。此時司馬懿說道:“王大人能夠就任太尉的話,自然是沒有更合適的人選了。王大人可以接受太尉一職,可不妨礙您在淮南坐鎮。”
王淩看了一眼司馬懿,眼中露出複雜的神色,最終他還是選擇接受了詔命。
王淩在離開洛陽之前,專程前往天啟門聚會的地方。看到幾個人稀稀拉拉的,也沒人理會他,王淩頓時氣從中來,大吼道:“好歹我也是新任的太尉,你們這群算什麼東西,也敢狗眼看人低!”王淩發怒之後,眾人急忙看著他說道:“不管是什麼職位,但是天啟門的規矩,除了門主,以下所有人都是平等的。王太尉不滿意的話,你可以選擇離開!”
“哼,我是有離開的意思,本來我以為天啟門是真的匡扶大魏的組織,現在是個個心懷鬼胎,中飽私囊,真的是越來越令人失望了!這次蔣子通的死,是不是本門門人乾的好事”
王淩雖然發出了質問,但是沒人理會他。王淩“哼”了一聲,轉身就離開了。
此時賈充出來拉了一把程喜說道:“這老頭子看來真的是活膩了呢!要不是門主說要給他一點麵子,恐怕他馬上就步蔣子通的後塵了。”
此時鐘會也走了出來:“王彥雲一個快八十的腐臭老頭而已,隻是沉湎在過去魏國的榮光之中,也不知道什麼叫做變通。看這個樣子,他遲早會跟我們為敵,到時候收拾掉他可謂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吧。”
羊祜和夏侯妙帶著羊瑁回到家中,將長安之行的情況告訴了叔父和嬸嬸。羊耽非常不高興:“叔子,你又胡來了!這次要不是司馬家出手,我們羊家勢必受到牽連!”旁邊的辛憲英說道:“既然夏侯仲權這樣做出選擇了,身為女婿的叔子這樣做,我也能理解。自古忠孝難兩全,隻是苦了妙兒,魏蜀隔閡,以後怕是再也見不到她父親了。”夏侯妙說道:“隻要父親能平安,就算身處敵國,我也甘之如飴。”辛憲英上前輕輕摸了摸夏侯妙的秀發,發掘夏侯妙眼眶早就已經濕潤了。
此時羊祜突然轉身往外走,急忙被羊耽叫住:“你又想跑到那裡去胡鬨了!”羊祜說道:“這次嶽父大人逃亡蜀國,朝廷會對夏侯家的人出手,我要去看看他們的情況!”羊耽說道:“不用你擔心了,司馬太傅已經下令了,夏侯家族都不予追究。否則的話,你跟妙兒早就被迫離緣了!”“即便如此,我還是想去看看妙兒幾位叔父的情況,不過這次,妙兒暫時就呆在家裡休息吧。”
夏侯妙急忙想跟上羊祜,但是被辛憲英死死拉住:“你現在出去不太方便,還是安心留在家裡比較穩妥吧。”夏侯妙隻能先回房間休息。
羊祜打定主意,先前往夏侯家,之後再前往司馬家,順便看看姐姐羊徽瑜的情況。不過剛走到夏侯家門口,發現大門緊閉,有幾個衛士守在那裡。羊祜自報名號,請求通傳,但是衛士並沒有理會。羊祜有些急了,想強行闖入,正當爭執的時候,夏侯和走了出來說道:“這不是叔子嗎有什麼事情嗎”
“我想來看看幾位叔父的情況,畢竟妙兒也比較掛念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