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夏侯仲權竟然撤退了!”薑維一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喊道:“就算他撤退了,但是隻要這裡我們取勝,就不算失敗!大家繼續攻擊,一定要徹底滅掉鄧艾的部隊!”就在此時,北方煙塵大起,一麵“郭”字大旗映入蜀漢軍和薑維的眼簾。“這是……”郭淮遠遠看到薑維的陣營說道:“幸好這把老骨頭這次沒有遲到,否則的話,就真對不起鄧士載將軍了,全軍進擊!”鄧艾也看到郭淮的援軍已經到了,喊道:“車騎將軍終於來救援我們了,我們馬上轉守為攻,讓薑維知道我們大魏精兵的真正實力吧!”雖然鄧艾手下先鋒已經折損大半,但是鄧艾靈機應變,迅速再次調整陣型,讓後衛打先鋒,迅速恢複了強勁的戰力。薑維想要維持攻勢,但身後的副將說道:“都督,這樣下去我們損失就太大了,而且不管是狄道還是河關我們都沒有辦法守住,萬一被魏軍包抄我軍退路的話……”薑維大吼一聲:“可惡!”說完,他直接一槍對準天空,用儘全身的力量掃出一擊,頓時擊殺了十來個魏軍騎兵。“伯岐將軍,我對不起你的犧牲……撤退!”薑維調整了陣型,快速越過河關朝著西南方向撤退。郭淮跟鄧艾軍隊會合,郭淮說道:“鄧將軍,這次狄道之戰,你確實立下了大大的功勞。”鄧艾說道:“這沒什麼,多謝車騎將軍相助!隻是這次又讓薑維全身而退,我擔心他很快又會卷土重來,像這樣的邊境防守戰,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啊?”郭淮說道:“是啊,老夫也希望結束這種狀態,可惜我的時間不多了,鄧將軍,如果你下次有機會攻進蜀國,彆忘了到我的墓前告知我一聲。”鄧艾聽郭淮這麼一說,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郭將軍放心吧,這個事情我答應你。”郭淮露出久違的微笑:“那就撤軍回長安休整吧,司馬子上跟陳玄伯兩位將軍大概已經凱旋而歸了。”皇帝廢立的消息傳到壽春城,毌丘儉非常震驚:“竟然有這種事情?司馬師真的是膽大妄為,當年的太傅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啊!”毌丘儉思前想後:“之前文仲若就說要我聯手反對大將軍,現在恐怕他再也按耐不住了!”果不其然,過了一會,文欽就來求見毌丘儉。文欽說道:“仲恭將軍,你準備等到什麼時候,現在司馬師已經行廢立之舉了,坐實了朝廷逆賊的身份,朝中所有反對他的忠臣已經被他一網打儘,現在想要匡扶魏室的話就隻能靠我們了!”毌丘儉回答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是現在貿然舉兵的話,我們反而會被說成逆賊的,到時候即便有精銳的淮南軍,也難抵擋朝廷的大軍!”文欽說道:“不用擔心,我的神秘武器已經準備好了,隻要他出手,就是直接拿下司馬師的項上人頭!”毌丘儉看著文欽:“你真的有十成的把握嗎,仲若?”文欽露出非常自信的神色。毌丘儉最後擺手說道:“一定要出師有名,否則的話必敗無疑,要對付大將軍,我們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特彆是在朝廷那邊我們需要一個內應才行。”文欽想了半天,說道:“我倒是覺得應該會有一個人很合適。”“你說的是?”“鎮南將軍諸葛誕,不過他現在在豫州,不知道他對這次廢立到底是什麼態度。”毌丘儉搖了搖頭:“諸葛公休雖然忠於朝廷,但是他跟司馬家的關係也非常良好,我不相信他會跟我們一條心。”“那就等著看吧!”文欽說完,就大踏步離去了。過了數日,一個使者偷偷來到了壽春,求見毌丘儉。毌丘儉問道:“你是誰派過來的?”那個人沒有說話,隻是掏出了一封信,交給了毌丘儉。“這是?”“這是您的兒子毌丘禦史的信。”“你是說子邦?他在洛陽過得怎麼樣?”使者說道:“毌丘禦史一切安好,他一直想離開洛陽跟你會合。”毌丘儉打開信件,看了幾行之後,直接站了起來,將信件直接燒了。使者問道:“將軍,你這是?”毌丘儉說道:“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死,要麼留在我這裡。你怎麼選?”使者說道:“這……還請將軍饒命啊!”毌丘儉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道:“沒事,我現在就給子邦回信,到時候你把回信交給他。”“好的,自然沒問題,多謝毌丘將軍!”“我還沒說完呢!再轉交回信之後,我還有一封信,你必須保證送到長安,交給郭伯濟將軍,這樣才算完成任務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你可以回到我這裡,我重重有賞!”使者急忙跪下:“為毌丘將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毌丘儉非常快速地完成了兩封信,交給了密使。“一路小心,切勿泄露行蹤,否則的話我也保不了你。”使者點點頭,將兩封信謹慎藏好,很快就踏上了旅途。“東西夾擊,這樣的話,我們的勝率應該能增加不少,接下來……就看文仲若說的秘密武器到底是什麼了?”大將軍府,司馬師突然大吼一聲,直接跌倒在地。“好痛!我的眼睛!”羊徽瑜急忙上前扶起司馬師:“子元!”羊徽瑜將司馬師扶到床邊休息,急忙跑了出去:“速速去太常府通知憲英夫人,讓她過來醫治!”“是,夫人!”過了一小會,辛憲英便來到了大將軍府,羊徽瑜跟王元姬兩人急忙把她請到司馬師的寢室。辛憲英也不多說,直接打開麵罩查看之前傷勢,然後迅速用手中的銀針點在司馬師麵部所有要穴上麵,總算是穩住了司馬師的疼痛。“辛夫人,這到底是?毒不是已經解了嗎?”羊徽瑜非常擔心。“徽瑜,毒確實已經解了,但是這個明顯是肌肉在內部有一些腐化形成了肉瘤一樣的東西,而且距離眼眶非常近,現在恐怕是不能做任何劇烈的運動,否則血管牽拉之下,可能眼睛都沒辦法保住了。”“竟然會這樣……真的沒辦法了嗎?”“總之,最近這段時間不能有任何懈怠,儘量在家裡休息,我會想儘一切辦法控製住這個肉瘤的。子元大將軍,請你忍耐一下!”司馬師喘了一口氣說道:“我明白,現在新皇帝已經繼位,大魏朝廷也已經平靜下來了,如果這段時間沒事情的話,我也決定及早隱退,將權力交給子上。”王元姬急忙問道:“子元大人,你是認真的?”“我隱隱感覺到我的天命已經接近了,但是我從來不會後悔這條走過來的路。徽瑜、還有元姬,謝謝你們支持我到現在。”羊徽瑜上前輕輕握住司馬師的手:“彆說了,有嬸嬸在這裡,子元你一定沒事的!”辛憲英也點頭道:“也不用這麼悲觀,無論如何我也會竭儘全力的!大將軍請記住,這個病隻要靠養,不能靠治!”司馬師點了點頭,辛憲英換了一批針之後,司馬師便直接躺下休息了。王元姬告退,羊徽瑜則在床邊默默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