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立刻對著城牆發動攻擊,城牆上士兵不多,但是他們通過投石或者射箭的方式不斷攻擊叛軍,導致叛軍的進展十分緩慢。
“現在也看不到敵人的主將,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毌丘秀下令投入更多的兵力。“實在不行的話,就把樂嘉城包圍起來,他們估計就會不戰而降了!”
毌丘秀剛讓部隊放棄強攻,轉向包圍,突然東北方煙塵大起。“是敵人的增援嗎”毌丘秀急忙下令調整陣型,但已經慢了一拍。鄧艾率領的精銳部隊直接衝入叛軍陣中,他手持長槍,連續擊殺了幾十個叛軍士兵。“不想死的話趕緊讓開吧!”鄧艾跟手下的精銳直接陣中穿了過去,然後又重新衝回陣營中,毌丘秀發現手下的士兵已經開始潰散了。
城牆上的士兵看到鄧艾的部隊無可阻擋,士氣高漲,繼續攻擊城牆下的叛軍士兵,叛軍一下子陣型大亂,毌丘秀也失去了對大部分部隊的控製。
“將軍,這樣下去我們會被徹底擊潰的!”毌丘秀大怒:“可惡,我們也是淮南的精兵,竟然會被敵人如此壓製,不能再繼續損兵折將了,不然怎麼對得起兄長的重托!”毌丘秀立刻下令鳴金,勉強恢複陣勢之後往南方撤退。
鄧艾看到叛軍後撤,便下令全軍轉入追擊,他也是一馬當先,勇不可當,不少叛軍丟盔棄甲,倒地請降。鄧艾大概追趕了十裡路,才收兵回到樂嘉城。
很快,位於項城的毌丘儉就收到了兩路部隊相繼敗陣的消息,一下子被澆了一盆冷水。毌丘儉喃喃自語道:“如果是秀弟輸給了鄧艾不算意外的話,沒想到文仲若父子連南頓也拿不下來,看來以我們現在的兵力已經沒辦法擊敗朝廷的大軍了。”
此時文欽也過來找到毌丘儉:“毌丘將軍,雖然現在出師不利,但隻要有我們父子在,就絕對不會輸的。在給我們一點時間,我們一定拿下南頓,然後直接攻擊司馬師的主力部隊,如何”
毌丘儉說道:“沒有這麼容易的,仲若將軍,你還是再等等吧,我們需要等待一個轉機的到來。”文欽有些不滿:“閣下為何如此優柔寡斷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一個使者的聲音:“我是諸葛公休將軍的使者,請讓我進來吧。”“諸葛公休,讓他進來!”聽到諸葛公休的名字,文欽顯然不太高興。“毌丘仲恭一直想拉攏這個家夥,不過這個家夥我看是靠不住的。”
毌丘儉問使者:“我派了密使前往汝南聯係公休將軍,他怎麼說”使者上前將一封密信交給了毌丘儉,隨後直接告退了。
毌丘儉急忙打開密信,上麵果然是諸葛誕的字跡,他快速讀完之後,臉色一下子轉憂為喜。“公休誠不欺我,終於得到這個勝利的機會了!”
文欽問道:“是真的嗎諸葛誕他說的是什麼”
“他說他正在集結所有的部隊,隻要我們能正麵牽製住司馬師的主力部隊,等他數日後集結完畢,就能直接從後方攻擊司馬師的部隊,這樣的話,司馬思首尾難顧,就不是我們的對手了!”
文欽直接一拍桌子:“不要相信他,諸葛公休對司馬師一向很敬重,怎麼可能響應我們攻打司馬師,這肯定是什麼陰謀詭計!”
毌丘儉直接大怒:“文仲若,你不要質疑諸葛公休對大魏朝廷的忠誠,現在你跟你的兒子所謂的秘密武器都沒有占到便宜,如果沒有援手的話,我們毫無勝算的!你的衝動魯莽隻會葬送我們大魏忠臣良將的性命!”
文欽說道:“哼,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會再聽從你的指揮了,從現在開始,我打我的仗,你打你的仗好了!”說完,文欽憤然離去。毌丘儉頓時悵然若失:“這家夥,跟諸葛公休之間肯定有什麼過節,但現在我隻能賭這一把了!”
此時毌丘秀走了進來問道:“兄長,前線探子彙報,司馬師的部隊就在汝陽附近集結,我們該怎麼辦”
“傳我將領,我軍全部朝著汝陽進發,跟司馬師做正麵對決!”“明白!隻是這樣的話,不管是項城還是壽春,都會變成空城的狀態,真的不要緊嗎”
毌丘儉想了半天:“沒辦法了,派遣使者前往吳國,讓他們起兵援助我軍!”
文欽回到自己的陣營,越想越氣,文鴦說道:“敵人雖然有些本事,但不是我們的對手,父親不用擔心,司馬師的人頭早晚是我的!”
文欽說道:“毌丘儉太迷信諸葛誕了,注定會失敗,現在既然已經知道司馬師駐紮在汝陽了,但是我們還是應該先拿下南頓城,獲取補給之後再做打算!”
“什麼,司馬師已經到汝陽了嗎”文鴦眼中放光。“父親,現在我們兵力完全不如朝廷軍,攻打南頓、樂嘉都不會改變戰局,我們現在唯一獲勝的希望就是攻打汝陽,正麵擊殺司馬師,這樣的話,以後朝廷就對父親馬首是瞻了!”
“正麵擊殺司馬師你有這個把握嗎司馬師手下的部隊恐怕不下十萬人!”“父親如果相信我的話,我願意試一試!”
“很好,次騫,你比你兄長確實厲害太多了,現在我們想辦法作為仲恭的彆動隊,等仲恭跟司馬師開戰的時候,你就可以拿出殺手鐧了!”文鴦點點頭。
司馬師的主力部隊駐紮在汝陽,前線不斷傳來戰報,特彆是南頓跟樂嘉的戰事都有驚無險以朝廷軍的勝利而告終。
司馬師非常滿意:“隻要掌握了樂嘉跟南頓這兩個戰略要點,那麼叛軍一步也彆想靠近了。”鐘會說道:“諸葛誕將軍那邊傳來消息,說他隨時可以起兵。”司馬師點點頭:“就讓公休從南側迂回,直接攻打叛軍的根據地壽春吧。”
鐘會說道:“不管是兗州還是豫州,都被大將軍牢牢控製住,叛軍會不會直接調轉路線,攻打青州呢”司馬師微微一笑:“青州那邊我已經布置好了,你不用擔心。”鐘會頓時感覺到有一些失落。此時,傅嘏走了進來說道:“邊關那邊傳來消息說吳國準備入侵淮南了,據說他們是打著支援毌丘儉的名號。”
鐘會怒道:“這些江東鼠輩,隻會趁火打劫!”
司馬師說道:“沒關係,我讓諸葛公休直取壽春,也等於是壓製了吳軍的路線。”傅嘏有些吃驚:“之前東興之戰中諸葛公休曾經慘敗於吳軍,這次又要讓他麵對吳軍,真的好嗎”司馬師輕輕一擺手:“正因為之前曾經輸給吳軍,所以我相信這次公休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畢竟有了挫折,就等於有了成長。”
傅嘏急忙上前行禮:“大將軍如此運籌帷幄,就算是當年的太傅用兵如神,也不過如此啊。”司馬師看了一眼身後的羊徽瑜說道:“沒事,我跟先父比起來還是差遠了,你們還得多多支持我。”“那是自然的。”傅嘏跟鐘會告退。
鐘會剛剛走出營帳,突然一個人從天而降,交給他一封信。“是你發生什麼事”程喜說道:“你要小心點,叛軍中有一個非常不穩定的因素,王伯輿差點就死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