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祜說道:“中間確實經曆了一些危險,但好在化險為夷了,咦,妙兒呢?她怎麼不出來?筠兒跟她在一起嗎?”
羊耽愣了一下,說道:“哦,妙兒這幾天一直在為她父親守孝呢!”“什麼?守孝?你是說嶽父大人嗎?”
辛憲英點點頭:“之前有一個詭異之人前來送信,說是夏侯仲權將軍在蜀國成都病故了……所以從那天之後,妙兒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穿著白色的素服一直待在房間裡,你去看看她吧!”
羊耽說道:“阿瑁,那你先去休息吧!等會有事再叫你!”羊瑁看了看羊祜,說道:“是,公子!”
羊祜輕輕走到自己房間門口,敲了一下門:“妙兒,是我。”
“叔子?你回來了?進來吧。”
羊祜打開門,走進去看到正中間的桌案上麵設了一個簡易的牌位,夏侯妙和羊筠都穿著素服坐在旁邊。
羊祜走到夏侯妙身邊,輕輕抱住她和羊筠,羊筠喊道:“爹爹……回來了啊。”羊祜說道:“是的,爹爹回來啦!”羊祜拍了一下夏侯妙的肩膀:“我聽嬸嬸說了,嶽父大人他去世了,妙兒,你也不用太傷心,畢竟嶽父大人他……最後還是成功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也算是壽終正寢了吧……”
“是……父親在蜀漢當了很大的官,受到他們的器重,但是畢竟……他畢竟還是我們魏國的人……這樣就等於客死他鄉了……不是嗎?”說到這裡,夏侯妙眼淚奪眶而出,羊祜也不說話了,直接抱住了夏侯妙:“我在這裡,沒事的,妙兒,我會跟嶽父的期望一樣,永遠在這裡保護你!”
孫綝率領自己的部隊來到建康城西門口,發現自己的弟弟武衛將軍孫恩正帶著親兵等待著他。
“兄長,您回來了!”“恩弟,你在這裡等候,是不是朝廷那邊出事了?”孫恩搖了搖頭說道:“請兄長放心吧,之前你出征壽春之前就讓小弟負責建康的治安,我自然辦得妥妥的,隻是陛下已經聽說兄長回歸了,因此下令讓你入宮覲見,陛下很想知道此戰的最終情況。”
聽到“最終情況”之後,孫綝露出不屑的神色,說道:“這次勞師遠征,將士傷亡頗多,我也在途中感染了風寒,身體疲勞,十分不適,因此你去轉告陛下,說我生病在家休養,等身體康複之後再行上朝。”
孫恩有些奇怪:“兄長,這……真的好嗎,會不會讓陛下不悅?”
“放心吧,我回去之後立刻寫一封表章呈上,想必陛下也不會太過深究。陛下畢竟還是一個年輕人,還需要之後多曆練曆練才是吧。”“好吧,既然兄長這麼說了,那我就去宮城走一趟吧,兄長保重!”
在後陣中,丁奉率領部隊接近建康了。少年說道:“這一路平安無事,還是多虧了丁將軍的幫助。”
丁奉說道:“老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既然答應了朱季文將軍幫助你,自然說到做到。”少年說道:“那麼我也該離開這裡了。”
丁奉問道:“為何不一起回到建康呢?你一個少年孤身行走在外,豈不是非常危險?更何況,你還被神秘的敵人盯上了……”
少年說道:“沒事,這大概就是我的宿命,我既然能撐到現在,那就證明我確實命不該絕,那個人……想殺我也沒那麼容易,隻是可惜這次淮南之戰,是徹底的慘敗,朱季文將軍還為此獻出了性命……”
丁奉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這次輸了,下次再贏回來就是了……”少年說道:“誰都知道,這次失敗最大的原因就是大將軍獨斷專行,胡亂指揮,低估了魏軍的實力,麵對敵人的突襲束手無策,臨陣退縮,導致文、唐兩位將軍陷入魏軍的包圍之中,現在想來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