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星學院雖說是修仙大學,可其人員整體框架,與常規大學大同小異。校內人員可以簡單分為三類:後勤保障人員、教師、學生。
後勤保障人員不參與教學工作,但校區離開他們就轉不動了,這一類人不能抽調,又或者說,很少有人會在需要抽調外派的時候,琢磨抽調他們。
教師也可細分。行政工作、科研工作、教學工作,一般高等教育老師總會兼顧三者之二,說不定也有人三者都兼顧。從中抽調人手,就要考慮一些項目或是行政工作,能不能離得開他們。
學生就更不用說了。本科學生的社會風評向來是“沒什麼用”的代表,當然,集體風評不好不代表其中出挑的不厲害,但李儉總不可能把新星學院裡的尖子生捏成團隊,派出去挖礦……這玩意聽著就不好聽,還容易挨罵,李儉多少得注意一點輿論影響。
至於研究生,雖說研究生常有“導師牛馬”的美譽,但這件事還得分人、分學校、分學科。有些學校風氣並不如此,但要是預備研究生選導師的時候,完美避開所有正確答案,一頭撞入狼性導師懷抱,那就沒辦法了。
新星學院不能說沒有這種狼性導師,但數量著實很少。更不用說李儉也拉不下這個臉,讓研究生們放下自己的學業和研究項目,出去組隊挖礦。
將自己覺得不能強行安排人手前去挖礦的理由說與老張聽,老張表示:“我尋思,區大會也沒讓咱們學校強行出人去挖礦啊?”
“咱們出人主打一個自覺自願是吧?”李儉樂了。
“那不然還能怎麼辦?設立課程,設立學分,每個學生學習計劃中不完成挖礦學分就不能畢業?我覺得更難看。”張博學聳肩。
“好吧,那就當做自願內容。在校內發公告,課程安排有空閒的學生可以參加,老師和相關人員酌情。等等,我們現在隻有大一新生和研究生,真的會有人課程安排有空閒嗎?”李儉想起此事。
“你管他?在這方麵,學生有得是辦法。我們確保給他們提供教學資源和能夠畢業的環境就行了。”張博學說的雲淡風輕。
畢竟,就算是安排的再緊湊的本科學習計劃,也可以選擇延畢。
(我認識的人中有人做出了此類選擇,我看不透,我大受震撼)
……
錢安聚居區的區級挖礦隊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在浩蕩的人潮中,有一支屬於新星學院。
事實上,由於本次行進有目標有準備,從局部來看,這場行軍比靈氣複蘇伊始的全省大撤離還要壯觀。
與大撤離時不同,本次行軍,幾乎所有人都信心滿滿,不懼艱險。一者是準備確實充分,工具充足糧食管夠,不必擔心苦累;二是眾人的戰鬥能力已從靈氣複蘇前的平凡路人提升為修仙者,都不用說再遇上靈氣複蘇伊始的變異動物,便是填充地塊中的煉氣期妖獸成群結隊地殺了出來,挖礦隊也能一人搓一個火球,把它們全揚了。
需要注意的是,雖然人們將錢安聚居區參加靈山填充地塊勘探開采工作的隊伍稱為挖礦隊,但他們的人數可不是尋常所說的“隊”可以形容的。
簡單地說,挖礦隊的總人數比得上縣級市。
這團和小城市一般體量的人群,仗著大家都是起步學徒三階的修仙者,幾乎是搬了座城市前行。遠遠看去,人們心中想起的第一個生物,是烏龜。
第二個是蝸牛,第三個是寄居蟹——不過寄居蟹帶的不是自己家,是彆人家(笑)。
在如此龐大的人群中,新星學院的幾百名師生組成的隊伍便顯得十分渺小。
那麼,李儉在不在其中呢?
他當然不在,作為當前比較稀缺的築基期修仙者兼最強單體戰力,“區區”挖靈石這點小事,不可能會讓他入場。
他還得給各大科研機構打工呢。
張博學跟大佬們談下的口頭協定是真有效。才剛進三月份,就有科研機構發來“線報”,說是他們在某個填充地塊發現了疑似築基期妖獸的蹤跡,讓李儉趕快去一趟,事成之後分成如何如何。
李儉興衝衝去了,到地方一番摸爬滾打,費了好大勁,才發現那玩意不是築基期妖獸,隻是個在煉氣期裡很能打的老虎。
事後這老虎確實被分成了,不過是以成為補藥主材的方式分成的。
在那之後,張博學對其他科研機構私下知會,讓他們起碼獲得明確的影像資料,再來找李儉當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