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瞅已經在舞台旁側站定的幾位領導,他們手中的幾捆白花……好吧,勉強有個花束的樣子,若是暴起傷人,又該怎麼樣呢?
目光兜兜轉轉,想要在現場找到像樣的安保人員,未果。大家穿得都挺統一,怎麼看都像是來吊唁祭奠的,看不出來安保人員在哪,或許這就是專業吧。
李儉心中對安保人員的敬佩之情不由得生出幾分,直到他感覺舞台旁側的幾位領導看向自己的次數似乎有點多。
李儉;?
已知:華夏明麵單兵最強戰鬥力是自己。
已知:自己出席該活動。
已知:自己通過多次審查和心理審查。
求:安保方案中包括自己的概率。
李儉:懂了,我就是安保人員,有啥花花草草暴起發難,我就遠程用法力把它們按死是吧。
李儉在隊列中不好動作,隻能向著舞台方向,扯起一個應該不影響肅穆氣氛的嘴角微笑,領導們大概是看到了,便不再向他投來過多目光,而是嚴肅的手持白花,麵朝花壇,行注目禮。
李儉:壞了,我真是安保的一部分啊。
時間很快走到儀式正式開始的時候,伴隨著青銅鐘鳴,儀式開始。
儀式直播與撫恤發放同步進行,在錢安聚居區進行告慰英烈儀式的同時,上京主會場也正舉行儀式。應該說,錢安聚居區的儀式在上京主會場轉播麵前,實在是小巫見大巫,無論是層級還是規模,都比不過上京。
可李儉哪知道這個,當他意識到自己就是本場安保的一個環節,便神經兮兮地關注全場,連主持人說話都有一茬沒一茬的聽,原本打算全程肅穆地致祭,這下卻做不到了。
在台下的時候,李儉全程關注眾人手中的白花,就怕這玩意突然詐屍。
等到領導首先致祭,將手捧白花送上花壇,對著花壇鞠躬時,李儉又怕這玩意把花壇炸了。
領導們致祭完畢,下場肅立。又輪到隊列上去,依次獻花。李儉跟著人潮上台,按順序將白花送上花壇,走時不方便回頭,隻好用神識遙遙感應,等到下台後呈方陣肅立,又緊緊盯著花朵越來越多的花壇,和僅剩幾位來賓手中還未獻上的白花。
等到獻花環節結束,所有人在台下呈方陣肅立低頭默哀時,李儉腦中都開始上映經典恐怖片了。
這時候,所有的白花都在花壇上擺著,要是拍恐怖片,這不整點活都算是沒抓住重點。實在不行可以整一出聚合花妖的活,當場化身融合召喚大妖橫掃禮堂。
李儉提起十二萬分的小心關照,卻遲遲不見禮堂中發生什麼妖孽詐屍事件。緬懷英烈寄托哀思的默哀活動已經過去,活動正進入繼往開來、傳承有序的新篇章。
……
不知怎的,李儉被人請上了舞台,被迫演講。
李儉:?
哥們不是安保人員嗎?我演講,背後就是花壇,花壇詐屍怎麼辦啊?
當眾表演一個痛打花妖的橋段?哥們也沒準備演講稿啊,在這場合,讓我無準備演講?
李儉在話筒前站定,目光到處遊移,轉到正前方,順著攝影器材往遠處看,正看到拍攝窗口裡頭——一般來說,那裡在電影院是放映室,在劇院是燈光室——一塊提詞器正在播放演講稿。
事已至此,照著台詞說吧。
……
李儉得感謝自己過去晨讀留下的肌肉記憶,眼睛看著提詞器,不用動腦子,也能儘可能讀得聲情並茂。他的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會場內,尤其是身後的花壇,就怕自己演講的時候,這片花壇突然詐屍,給在場的各位來賓一點妖獸震撼。
話說植物的修仙者該怎麼稱呼?妖獸恐怕不太合適,難不成叫妖植?
李儉胡思亂想著,眼見得提詞器上再沒有新的演講稿出現,便鞠躬致意,在工作人員引導下走下台,等候活動結束。
他提心吊膽地等了一整場儀式,直到儀式散場,悼念活動上也沒有出現什麼值得暴起戰鬥的異常。
竟然,就這麼有驚無險的結束了?不對,如果不談自己因為各種可能的FLAG而提心吊膽,這場活動全程都無驚無險啊。
李儉:不是,哥們都提起十二萬分精神了,怎麼就沒有什麼東西出來搞事呢?
等到會場散場,李儉跟隨人流依次進入各偏廳更衣室,把身上行頭交還工作人員,迷迷糊糊地走出了大禮堂。
今天這就結束了?
李儉走出禮堂大門,張博學晃晃悠悠地在人群中找到李儉,拽著他往一邊走:“行了,告慰英靈的活動也結束了,看你這樣子,應該沒有什麼入魔修仙者敢到現場發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