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群好,能產出的金丹就多;能產出的金丹期多,能簽訂金丹臣服的戰鬥力和創造力就多;戰鬥力和創造力多,就能讓自己過上長久可靠的優渥生活。
當然,受限於蠻古紀元血腥戰鬥的“文化”狀態,所謂優渥生活,大抵是不愁吃喝不怕戰死,而這對當時的“智能之士”來說,已經是頂尖的生活水準了。
譬如金丹期以下,無論是什麼種族,都不具備智慧,更談不上安全,也預判不了吃喝。它們是族群間戰鬥的炮灰,甚至是炮灰中的炮灰。
在蠻古紀元,雖然各族群之間都沒有產生當今人類所稱的國族認同,但基於種族的族彆認同很理所應當地誕生了,作為陪伴誕生的,是擁有智能和戰鬥力的金丹才會具備的公民概念。
任何一個族群都可以被稱為國——這樣稱呼對第二紀元人族更方便,不過在蠻古紀元,一般就稱為某族——而金丹期才擁有成為“族群國家”的公民的天然權利。
沒到金丹期的族民沒有智慧,戰鬥力和創造力相對金丹期來說九牛一毛,天然地形成了對本族公民集體的“個體依附”。
這種依附對第二紀元人族來說,甚至有點抽象。
說它們不是奴隸吧,在金丹期麵前,非金丹期連自身都不能保全,隻是金丹期的玩物;說它們是奴隸吧,有些金丹期都懶得索要它們的勞動成果……
畢竟,對一些金丹期來說,隻要有非金丹期能夠交出自己得到的食物,它們再找點對象玩玩,這也就夠了。什麼金丹期閒的沒事把所有自己接觸得到的非金丹期都玩一遍啊,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戰鬥力早就掉得能被彆族乾掉了吧。
非金丹期對金丹期來說實在太弱了,境界、法術、功法、智能多方麵的壓製,讓非金丹期的所有產出和消耗對金丹期來說都像個笑話——反正是同族,留著還能提供未來戰鬥力,壓榨乾淨了都不見得有好處,那還是彆折騰了。
非金丹期以集體無意識采取“個體依附”的方式,向本族中的金丹期集體無條件依附,而金丹期甚至不一定要……
什麼集體奴隸製,古希臘看了都得豎大拇指。
更彆說這群集體奴隸中如果出了金丹就會自動躍升到“集體奴隸主”這邊,古希臘都不用豎大拇指了,上來點煙就完事了。
抽象吧?太抽象了,但不這麼搞的族群在蠻古紀元就沒有活得下來的。
往死裡壓榨同族的族群預期金丹無限接近於零,用不了幾代就會被周邊族群拿下。不接受新金丹臣服或者加入“集體奴隸主”的,實際戰鬥力比前者還糟糕,內耗都能把族群乾掉,更彆說高強度外患了。
不搞奴隸製吧,金丹期們又不樂意——指望它們玩得少還行,畢竟還有戰鬥需求;指望它們完全不玩,那這境界不是白升了嗎?
於是,在蠻古紀元出現金丹期數千年後,能夠穩定存活的族群,竟都是以此形式維係的。
作為奴隸主的金丹期意識到,如果它們能夠加速族群產出金丹期的速度,或者擴大族群基數,對它們的優渥生活便有顯著正麵影響。
各族開始了自己的漫漫長路。
從結果來看,在極其漫長的時間中,出蠻古人從這一階段開始取勝了,它們——或者說他們,采取的做法是加速族群產出金丹期的速度。
出蠻古人知道,修煉功法可以加速個體提升境界的速度,於是金丹期們嘗試教授非金丹期功法,但他們失敗了。
失敗的原因很簡單:出蠻古人力大無窮身輕如燕,能在山林中飛馳騰躍,但非金丹期如同其他族群一樣,沒有智能。
它們能將石頭丟出後世炮彈一樣的效果,以一個個小群體出擊狩獵,要麼帶著獵物回來,要麼死在林地裡,但一直沒有產生智能的跡象。
用第二紀元的人族觀點來看,與其說這是一群人,不如說這是一群頗具蠻力的猴子。
金丹期們的教授嘗試失敗了,讓非金丹期主動學習功法修煉,似乎是一條死路。
出蠻古人又換了個方式:主動修煉接引靈機不行,那直接給你們喂吃的,拚命喂,這樣總有辦法吧?
這可是蠻古紀元最地道的修煉方式,最早的那批金丹期就是在屍山血海中吃著其他種族的血肉果實成長起來的,就算是金丹期們研究了功法和法術,新金丹期大多也都是野生的——莫名其妙吃著吃著就升上了金丹期。
於是,一群金丹期殺向周邊族群,打算整點血食給本族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