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傳視頻很快便拍夠了素材,按照製片團隊的說法,具體什麼時候剪完做好後期,還得看聚居區的意思。
李儉表示理解,出門就找米立刀去了。
正朝米立刀辦公室趕呢,張博學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廊道裡,幾步迎了上來,和李儉並肩走:“怎麼樣,情況都順利嗎?我是聽著你開始碎丹,才‘火急火燎’趕過來的。”
“都順利,起碼到現在還沒發現不正常的情況。你的消息不該比我靈通?”李儉說得卻是張博學的官方身份。
老張是他助理不假,但助理與助理之間亦有高下。老張是聚居區向李儉傳達消息的喉舌之一,自己又有一套自己經營的人脈,遇上點什麼事,問老張會有奇效。
若是一切行動都在掌控之中,隻要張博學能說,李儉往往能從老張口中得到更多信息。
若是老張不能說……都不能說了怕個毛啊,直接問。
“是比你靈通一些,這不立刻趕過來了嘛。”張博學笑了笑。
他算是演戲演全套的一環,李儉前腳從校長室離開,他後腳就把和蒙星霖的電話掛斷,就在校長室內坐等信號。
等了十幾分鐘,有人告訴他,李儉跑到生物中心碎丹去了,才“慌張”地跑出行政樓,很拉風地開車直達錢安聚居區生物中心,就差把新星大學的牌子都貼在車身上,生怕彆人不知道他是從新星大學來的。
就這麼一路招搖地開到錢安聚居區,在生物中心人員引導下,原本回生物中心比回家還熟的張博學,愣是像第一次來訪一般,轉了半天才來到李儉活動的地下層。
“那我現在去見米立刀,你來不來?”
“我跟上。”
兩人進了米立刀辦公室,正看見米立刀坐在辦公桌後,身上的實驗服不知在哪脫了,正處在挺正常的工作狀態。
這才是大多科研工作者離開實驗室的常態,畢竟白大褂看著好像彆具一格,但真進實驗室的都知道,他們哪怕“求神拜佛”,也希望所有汙染最好能在白大褂上止步,千萬彆牽扯到彆的地方。
要是有誰把白大褂穿到實驗室外頭去的,那他還是自求多福吧。
應該說,米立刀雖然是院士,但辦公室也沒比其他大學教授好太多。除了麵前倆電腦屏幕看著挺帶勁,又大又薄,成像效果極好,估計造價不菲,其他都沒見有什麼特殊。
見李儉和張博學進門,米立刀抬了抬鼠標,招呼兩人過來:“你們來得時間也合適,剛才拍李儉碎丹再結丹的視頻都出來了,這個機位隻能給外行人看個熱鬨,剛好你們來看一下,這樣拍合適不合適。”
兩人忙湊到跟前,看著顯示屏上播放視頻。
視頻從李儉進實驗室開始拍,一直拍到李儉穿衣服起身,米立刀上前拍他肩膀結束。
應該說,畫質是不錯的、焦點是正確的、動作是清晰的、主題是明確的。
就是有一點不太好:如果沒有在標題上寫明白這是“李儉在生物中心實驗室嘗試結丹實錄”,看著有點像特殊愛好擁有者當著一眾人等和大量設備擱那赤條條打坐加仰倒加回正加終於想起來穿衣服。
知道的人看這視頻勉強能看懂,不知道的人看這個視頻有錘子用,有種看核電站蒸汽當成工業粉塵的美。
“道理我都懂,但這種視頻有拍攝的必要嘛?如果不加標題,誰能看出來我這是在做什麼?”李儉心中第一個起了疑惑。
“所以我才說這是給外行人看的,真要搞研究,這個視頻起碼要搭配其他設備的數據來看。比如這一台,能掃描你的皮下情況,搭配正常可見光攝像頭,能夠初步表征你的身體自損壞過程和修複過程。連起來看,才有意義。”米立刀打開另一個設備的存儲數據,當然,是副本,與可見光攝像頭拍下的視頻同步播放,可以看到李儉的毛細血管是怎麼在同一時間基本全爆的,與此同時,可見光攝像頭中的李儉皮膚開始變紅。
但不得不說,這件仿若黑科技般能夠掃描人體皮下情況並轉化成圖像的設備,效果實在不太照顧一般民眾的情緒。其畫麵之血肉模糊程度……這麼說吧,血肉十分清晰,一點都不模糊,血管爆了的畫麵清晰可見,有一種黑科技超模的美。
這玩意指定不適合給大多數人看,李儉甚至懷疑,大多數醫學生在沒有臨床之前,如果僅靠大體老師,看這玩意都會引起不必要的食欲下降。
至於普通人,那更是三月不知肉味——都看這玩意了,爺不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