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挑賽結束,裁判舉著戰士的手臂,像是為拳擊賽勝出的選手慶賀。
賽程很緊,每位選手獲勝後能夠慶祝的時間不長,但看台上的觀眾們依舊為他送來了山呼海嘯般的熱情。到處都在呼喊戰士的名字,讓他成了這個時間段,錢安地區最耀眼的明星。
隻是李儉聽著,總覺得人潮中的聲音有點雜,呼喊的名字不太統一。
有喊“陶智勇”的,有喊“陶致用”的,有喊“陶知用”的,不一而足。
好消息是“tazhiyn”應該是場上戰士的名字拚音,壞消息是這幫觀眾裡起碼有三分之一喊的音調是錯的。
場上的戰士當然不會在意這份尷尬,但全場呼喊他的名字,也讓他有些羞澀地微微低頭,隻是被裁判舉起的右手抬得更高了些。
李儉跟著人潮鼓掌,雖然場上選手的各項能力均不如自己,但若是能力相當,就憑這身完美銜接體術和隨機變換功法還跟得上節奏的技巧,自己能被他打得連媽都不認識。
背後的天資和努力缺一不可,這樣的人傑,並非基礎屬性遠高過他,就敢輕視。倒不如說,更使人敬重。
同學們則炸開了鍋,他們知道衛戍部隊肯定打得過安保部下屬單位的選手,但他們可沒想過竟然是這麼打過的。
戰士沒有用任何在學生意識中難以理解原理的技巧,他的基礎技巧是那麼樸實無華,隻是將體術銜接和功法切換練到了極致。就把對手的嫁接功法技巧正麵破去,抹平了功法相克的差距,又靠著體術正麵擊敗對手。
這些難道學生們不能學習嗎?又或者是學生們不能練習嗎?不
恰恰相反,學生在學到功法的時候就學到了功法的切換,在學習戰鬥的時候就必須考核幾種基本體術。尤其是這些參加初選比賽的學生,在突破到金丹期後的半個月裡,他們都惡補了體術知識,學習了金丹期的權能操作,甚至連陪練的練習賽都打了不止一場。
正是有這些練習的經驗兜底,才讓他們比其他人更清晰地認識到,戰士要想打出場上的效果,背後是數年苦練。
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在接觸到修仙後,就沒停止過練習。
……
短暫示意後,戰士下場,參加下一場車輪戰的選手依次到場邊等候。
裁判指令一發,雙方首位出戰的選手都上了台麵,各自準備,隻待聲響,便廝殺到了一處。
車輪戰首位的兩名選手都放棄了先前單挑戰上本隊隊友采用的戰術。
安保部下屬的隊員從單挑戰的隊友那知道,衛戍部隊的戰士擅長用快節奏變換功法抹平嫁接功法的優點,既然心知,自然不肯再用劣勢迎敵。隻管使用正常戰法,先用一係武鬥功法加持在身上,衝向對手。
而衛戍部隊的車輪戰首位並不如單挑出場的隊友那般嫻熟,體術方麵或許還落後不多,但快速隨機切換功法著實需要一點天賦,才能在短時間內掌握。發覺對手也隻用了一係功法作為加持,而沒用嫁接功法技巧,戰士乾脆用同係加持,留下些許精力緊盯對手功法切換,隻要對手切換功法,自己就無腦跟切,保持功法一致,也免了誰克製誰的麻煩。
雙方打在一處,空間權能相互撕咬沒有片刻停息,倒是神識上的戰鬥還算“乖巧”,並未有什麼出格處。
戰士主動放棄獲得功法克製的機會,對手幾次切換功法,都沒占到半點便宜,反而因為切換功法時分了心,被戰士逮到機會打了幾下,乾脆也不切換了,兩人就這麼停在一門加持體術的火係功法,一拳一腳地拚起招式。
沒有功法克製,法術隻用於加持體術,空間權能廝殺不分高下,神識對戰又保守穩健,能夠影響戰鬥走向的,就隻剩下體術高低。
車輪戰首位戰士的體術技巧略遜於單挑戰的戰士,但也隻是略遜於。對手被打得難以招架,卻儘力拖足了時間,直到自己的法力都掉到危險線了,才宣告認輸。
戰士法力十成裡去掉八成,緊接著進入下一場戰鬥,還不待近身,就被對手蓄滿兩次法術轟走。
不過,場上場下都看得出來,隻要衛戍部隊的選手一直保持戰術,這場車輪戰已經拿下了。
蓄滿兩次法術才能請走上一輪獲勝的對手,所剩法力可不夠在幾個呼吸間將虧損填上。車輪戰二號位的戰士上台,氣完神足衝向對手,也不是隨便什麼法術就能攔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