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栓子點頭,“會。”
宋不辭又問,“那你把苦櫪木上的白蠟放在手上它會化開嗎?”
“不會,”小栓子搖頭,“它要煮了才能化。”
“這就是它們的不同,”宋不辭道,“至於他們為什麼不同,等你們再大一點我再給你們講,現在,我們要乾活啦。”
在李大娘和宋榮華的幫助下,他們將鍋裡的白蠟苦櫪木水用紗布過濾乾淨,趁著白蠟水還沒有凝固,宋不辭找來一節竹筒,灌南白蠟水,又放了一根燈芯草的內芯進去。
“還要放燈芯草?”宋榮華試探著猜測,“二狗,這東西能拿來照亮嗎?”
宋不辭微笑,“如果能成功的話就可以。”
聽宋不辭這麼說,在大戶人家呆過的李大娘皺眉,能照亮,還叫白蠟,她突然一驚,“東家,你這做的是蠟燭?”
“蠟燭?”
孩子們都沒聽過,但他們卻注意到了能照亮,“先生,蠟燭跟油燈一樣嗎?”
“蠟燭比油燈還要亮,”宋不辭舉例子,“就像昨晚上下雨,咱們點兩盞油燈都看不太清,但一根蠟燭就夠用了。”
“哇!”
宋榮華倒是聽過蠟燭這東西,可她從未見過,蠟燭300多文一根,那樣精貴的東西,她就是路過賣蠟燭的鋪子也不敢進去瞧上一眼。
“這、這東西當真是蠟燭?”
不等宋不辭回答宋榮華就已經信了,她這個弟弟總是能做出彆人想都想到的厲害東西,何況是本就有的蠟燭,她又驚又喜,“二狗,你可真厲害!”
宋不辭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不過還不知道能不能用。”
李大娘幾人倒是對宋不辭信心十足,“肯定能,東家做的東西就沒有不能用的。”
不過到底沒有給宋不辭那麼大壓力,宋榮華溫聲補充,“便是現在不能,遲早也能做出來的,我們二狗頂頂聰明,肯定難不住你。”
說話間金寶突然瞥見了院外的人影,當即激動,“舅舅,是大蟲叔叔!”
大家聞言看過去,然後就看見了從院門口經過的薑烈,倒是沒有停留,也沒有要進來的意思,眼睛更是目不斜視。
但宋不辭懷疑,他家門口水泥路上的螞蟻大概都被薑烈踩死,他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而且,老族長家似乎跟他們家不順路吧?
宋榮華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臉上不禁飛上了兩朵紅霞,終究忍不住瞟了一眼的薑烈恰巧就看了個正著。
回家後,雖是日常要乾活且少有空閒,但比起在趙家伺候一大家子吃喝拉撒還要受氣挨罵,宋榮華現在的日子過的不要太過舒心,再加上不缺吃喝,還有葷腥補充營養,她整個人肉眼可見的鮮活明亮起來。
她本就才二十出頭,柳眉杏眼鵝蛋臉,雖是粗布麻衣卻也擋不住動人的清秀,溫柔沉靜中忽而染上了少女的羞怯。
薑烈當即就聽見自己胸口“咚”的一聲,似乎呼吸都跟著停了一瞬,他下意識握緊背在身後的拳頭,落荒而逃。
“大蟲叔叔怎麼突然走那麼快了?”金寶撓頭,大眼睛裡帶上些遺憾。
薑烈前腳剛走,宋安後腳就進了院子,“二狗,老族長喊你過去一趟。”
宋不辭疑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