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榮華端著飯菜走了進來,“族長爺爺,永德叔,飯已經做好了,就吃了再走吧。”
“是啊,”宋不辭也招呼他們,“就吃了再回去吧。”
“不用,你們快吃,家裡已經在做了,”老族長邊往外走邊吩咐宋永德,“永德,你去作坊給他們打聲招呼,該收拾的地方收拾出來,該注意的事也要跟大家叮囑到位。”
“爹,我知道了,”宋永德跟在他身後應聲,“我現在就過去。”
“對了,”宋永德走到院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頭,“榮華,明兒早上要給深山村過來的人準備飯菜,你嬸子喊你來我家幫灶,問你得空嗎?”
宋榮華微愣,然後應聲道,“可以,我明天不忙。”
“那行,到時候直接過來吃早飯。”
“哎,好。”
宋永德父子離開後,宋榮華將端著的菜放在桌上,狀似不經意的問,“深山村的事兒,這就定下了?”
“定下了,”宋不辭幫收拾飯桌,“明天一早他們就要過來了。”
“這、這麼快……”
宋榮華還是有種不真實感,直到次日早飯時分,她看著陌生而又熟悉的老老小小,才終於意識到,深山村,真的要在宋家村落戶了。
薑烈,也來了。
次日午時初,二十來個老人和半大孩子在十幾個背著大大小小包袱的深山村漢子的護送下走上了見所未見的水泥路,腳下平坦寬敞,他們的內心卻有些焦慮不安。
半大的薑雨穿著獸皮的套裝,頭上還帶著樹枝做的帽子,他仰頭拽了拽薑雲的衣角,“哥,他們真的會喜歡我們嗎?”
衣著整齊的薑雲斜眼笑他,“早上出發的時候讓你換布衣你非不肯換,現在知道擔心了?”
“才不是,”薑雨昂首挺胸,“你不懂,我就要這樣穿才能讓他們害怕!”
“他們害怕了就不敢欺負我們了!”
薑雲毫不留情的拍他,哼笑,“就你連隻山羊都抓不住你能嚇著誰?誰跟你說的這亂七八糟的?”
“是樹哥說的!”
“是我說的,”八歲的薑樹高高瘦瘦,點頭肯定,“之前那個女人回來那次薑雲哥你記得不?”
薑樹口中的那個女人是他生母,是薑樹他爹換來的女人,那女人生下薑樹後就拿著銀子離開了深山村,隻是每隔一年都會回來一次問薑樹他爹要銀子,但從不提兒子,更不肯見薑樹。
那女人每次來身上都帶著傷,聽說是回去後嫁的那男人打的,她明顯是將薑樹的爹當冤大頭,但薑樹他爹願意給,他們也不好說什麼。
他記得那個女人上次回來還是在兩年前,可惜那時候薑樹他爹已經死了,死在了一隻黑豹嘴裡。
自此,那個女人就再也沒回來過。
薑雲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的看向薑樹,“她跟你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