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胖子!”
袁茂飛奔而入揪……好吧,沒揪動,他隻能拽著康富的衣領口水飛濺,“你好生不要臉,竟然在我鋪子安插奸細,背著我截胡!”
他早上剛從州府回來了,本打算三日後再來找宋不辭商討細節,這樣也顯得他們不是那麼急切,可誰知道他今日從正門進鋪子卻難得沒見到康富來跟他打探情況。
他們老對家多年,互相盯著對方跟盯賊一樣嚴密,注視著對方的動靜,對方有個風吹草動他們必要先陰陽打探,再派人細查。
他叫來鋪子裡的夥計一問,竟聽說康富今天一直沒來鋪子,他本來覺得不對,立刻派人去打聽,然後就聽說趕早康富就套車去了宋家村,而他剛提拔起來的夥計今兒一早突然說不乾了!
袁茂瞬間就知道壞菜了!
他立刻套車快馬加鞭的趕過來,馬都被累的口吐白沫了!
“說的好像你沒在我鋪子裡安插過奸細一樣,我那鋪子都趕上耗子窩了!”
康富嫌棄摸了把臉,踮著尖企圖拔高身高,不甘示弱的回懟,“截胡怎麼了?你沒截過我的胡?”
“上次陶家新出的那批瓷器我價都談好了,你偷摸的背著我加價連夜去人家家裡拉回鋪子,我都不稀的說你!”
袁茂一哽,好吧,他們大哥不說二哥!
他轉頭鬆開康富看向宋不辭,“宋小童生,咱們可是說好了的,再說了,你也清楚,康富吃不下那批東西,你可不能被他忽悠了!”
康富一屁股擠開袁茂,“宋小友,你看看,你看看,他的吃相多難看啊,咱們小本生意難啊!”
“若是讓他吞了這批東西發展起來,他還能給咱們小本生意鋪子活路嘛!”
娘的!
他就晚來一步,康富這狗東西都跟人家聊成朋友了,還給他上眼藥,這廝忒不要臉!
“可閉嘴吧你!”
袁茂抬手就捂康富的嘴巴,據理力爭,“宋小友,正如你之前所說,咱們是互利雙贏的局麵,可不能讓這起子小人給破壞了!”
康富扒拉不開,張嘴就咬,趁著袁茂吃痛間急急插話,“宋小友,我不是來破壞你們的,我就是來加入你們的!”
“你們兩個是互利雙贏,再加一個我就是互利多贏,怎麼著你都不吃虧啊!”
袁茂瞪眼,“我……”
眼看他們還要出手,宋不辭哭笑不得的道,“兩位冷靜,先冷靜,咱們有話坐下來慢慢說,莫要衝動。”
一盞茶後,三人進了一間還沒正式啟用的診室。
袁茂瞪著康富,“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康富笑的跟個彌勒佛一樣,“我還能怎麼樣,自然是想分一杯羹啊!”
袁茂最看不得他這笑,每次這樣就準沒憋好屁,他告訴自己冷靜,“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咱們就攤開了說,這批蠟燭你是真吃不下。”
袁茂詳細說著緣故,卻沒注意到對麵的康富眼底由震驚到恍然大悟,再到眼冒精光!
蠟燭!
宋不辭倒是注意到了,不過他隻以為康富在感歎其中的利潤之大。
袁茂語重心長,“彆的你可能還真能爭一爭,但是整個坪州府沒有你發揮的餘地,出了坪州府你又打不開市場,你拿那蠟燭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