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怎麼不信我呢”陳林濤不肯死心地大叫起來,“你知道玉真觀的道長有多難請嗎我找了好多關係,才請動人家出山”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所說的話,一位身穿紅色法衣的老道士,帶著個穿著道袍的少年從旁邊走了過來。
老道士對著傅雲琢微微欠身,“我是聽聞傅先生有難才特地來此的,可若是傅先生不信本道,那本道立刻就回玉真觀。”
話音落下,老道士那張布滿皺紋的臉浮現了些許倨傲之色。
跟隨而來的少年更是昂著下巴,差點就把不滿二字寫在麵上了,“我師父平日裡都不理會這些凡間俗事,要不是看陳先生的心意真切,才不會辛辛苦苦跑這一趟呢。”
傅雲琢是知道玉真觀的,卻不清楚這位老道士。
可人畢竟是陳林濤請來的,無論真假,他都不想用。
他正思索著如何進行拒絕,就瞧見薑清渺舉起了本子。
【絕望的文盲,智障的發狂,混亂的邏輯,瞎掰的螳螂。】
不止傅雲琢看完了這行字,在場的其他三人也看見了。
跟隨老道士的少年壓不住氣,指著薑清渺便開始罵罵咧咧,“你真是不怕死,竟然敢罵我們你信不信我師父隨便一張符,就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聞言,薑清渺拿著筆快速在本子上寫了一行。
【我想罵就罵了,要聽不清的話,我給你們刻碑上也行。】
隨後她又翻了個白眼給那位少年,心中想著“這霸總能不能發揮一下本領,趕緊掃清障礙,我都快餓暈了。”
她剛剛在內心想完,就看傅雲琢冷下臉。
“立刻把他們都送出去,不許他們以後再來登門。”
一發話,那些守著的西裝壯漢齊齊上前,把神色各異的三人一同架了出去。
急匆匆趕來的管家王叔原想勸阻,可見傅雲琢如冰山般幽寒的神色,便擦了擦額間的汗水小心翼翼道“少爺小陳的確是一番心意,那位玉真觀的大師”
他的話還沒說完,傅雲琢就打斷了,“王叔,明天一早你便回老家歇著吧,管家的位置我會另找人頂上。”
“少爺”他真是萬萬沒想到,傅雲琢會如此決絕,“我在傅家儘心儘力二十年,若是夫人還在”
“若是我母親還在,也不會輕饒你這般吃裡扒外的人。”說完之後,傅雲琢沒再多看王叔,隻帶薑清渺向三樓而去。
對於豪門的這些彎彎繞繞,薑清渺是半點興趣都沒有,畢竟從前在薑家看得多了。
她現下隻想救人,了卻一樁因果,順帶多吸收點陰氣。
其實她在剛進大廳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氣息,隻是這會兒上了三樓,才確定了心中的猜測。
見傅雲琢要開房門,她立馬掐訣默默道“受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役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
房門開啟的瞬間,一道微弱金光從她的纖細指尖飛出。
隻見本來有層薄霧彌漫的灰暗房間,赫然被金光照亮變得明淨了不少,連帶著周圍的溫度仿佛都升高了些。
傅雲琢正想詢問一番,就看薑清渺盯著前麵,又甩出了一道如利刃般的銀光。
下一秒,房間內便響起了撕心裂肺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