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擋災改命一詞,秦慧蘭瞬間神色大變。
薛雲婷也是臉色驟白,雖然薑清渺上次在遊園會吵架就提過這一茬,但那時沒這麼多人在場。
而且事情的重點落在了作為殺人犯的劉鬆身上,會去在乎薑清渺所說薑家秘事的人並沒有多少。
即便有人聽了進去,最多就是當個樂子,在私下八卦一番。
可今天,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少說四百人,又都是帝都豪門圈的權貴財閥。
其中,信玄學的不在少數。
若薑家為薑玉珠換命的事傳了出去,薑家以後都沒臉麵在帝都混下去了,還會成為人人喊打的存在。
所以薛雲婷慌極了,當真不知怎麼作答。
秦慧蘭好歹是經曆過風浪的,在恍神了片刻之後,就作出副傷心模樣,捂住胸口雙眉緊皺。
“渺渺,沒想到你早知道我是你養母了。也罷,我就曉得這事兒瞞不了一輩子。但我一直將你視如己出,從未虧待過你。”
“你現在攀上傅家,這吃的用的穿的,都比從前好得多,自然會覺得嫌棄。”
“你不想認我們也沒有關係,隻要你過得開心幸福就好。可可你不該用這樣離譜的話來汙蔑我們,我們好歹是陪伴你十幾年的家人啊。”
見秦慧蘭依然厚著臉皮否認,薑清渺的眼神愈發冷淡。
她今天,非要與薑家做個了斷。
不然日後薑家還會像吸血蟲般,想儘辦法利用她瘋狂賺取好處。
她正準備有所動作,就看廳門進來一人。
高高瘦瘦,身穿道袍,長得還有幾分眼熟。
緊接著,一道清亮女聲忽地落下。
“清渺小姐所說,的確都是真的。”
有些信玄學的賓客,已經認出來者身份。
就連秦慧蘭的神色都緊張了幾分,她也知道來幫薑清渺說話的是誰。
偏偏,薛雲婷不認識。
她心中有火想發泄,又看來人穿著打扮都十分普通,便頗為陰陽怪氣道“你憑什麼說薑清渺說的都是真的你有證據嗎少拉偏架了。”
那人並不生氣,隻是淡然回答“人在做天在看,薑家屢次動用邪術,透支清渺小姐的洪福齊天之命,為薑家玉珠小姐驅邪祟擋災禍。這一舉一動,皆有天為證。”
“你彆胡說八道我們薑家坦坦蕩蕩才不是那樣的我看你分明是薑清渺請來的幫手,故意在這裡幫她說那些胡話想要汙蔑我們薑家”薛雲婷還未察覺不對,依舊帶著傲慢回懟。
下一秒,就被秦慧蘭猛地一拽,又聽秦慧蘭畢恭畢敬道“抱歉,玄英道長。這位是我家老二的太太,她性子單純說話直接,還望您能多體諒體諒。”
薛雲婷正在想玄英道長是誰,為什麼會讓秦慧蘭這般敬重,便見周圍眾人投來了嘲諷視線。
因為大部分的賓客都知道,玄英道長是三清宮的宮主。
不僅對玄學頗為精通,一張符便可得財得福化解病災,還善於相術推算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