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顧柳世新仍然傻站在原地,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而薑清渺則是邊走邊感歎。
哎,難得有架可吵。
結果吵一半不吵了,真是沒意思
沒過多久,一個年輕男生匆匆向柳世新跑來。
“師父您久等了”
柳世新深吸一口氣,隨即陰沉著臉說“走,趕緊進去,彆誤了時間。”
他雖為帝都玉真觀的掛單道士,但前些日子接下個江西的單子,就帶著徒弟跑了這一趟。
徒弟的天資不錯又皈依已久,他覺得是時候給徒弟初次授籙了,便尋思在回帝都玉真觀之前,先讓徒弟來洪州道教協會測一測。
如果沒問題的話,等回到了玉真觀,就能直接進行授籙儀式。
一來省事,二來有麵。
哪知道居然在這碰見了玄英道長,還有個尚且不知姓名的粗俗丫頭。
柳世新剛剛可聽見了辦證二字,便估摸著玄英道長此行,應該是帶那死丫頭辦皈依證的。
行,得罪了他,還想辦證。
嗬嗬,彆怪他不念師門舊情了。
這會兒洪州道教協會內的訪客較少,且三清宮又屬於洪州道教協會管轄。
因此沒多久,薑清渺就領到了登記表。
白底彩照和身份證複印件都是提前備好的,她隻需要把這張登記表填好交上去就行了。
玄英道長借了支鋼筆來,坐在一旁小聲進行指點。
“身份信息你自己填啊,道觀所屬就寫三清宮。然後師從你要有師父就寫,沒師父寫我師父的尊號也行。”
薑清渺領了玄英道長的好意,仍在填完身份信息後,提筆在師從一欄寫下。
【元慶真人】
看見這個尊號,玄英道長微微張嘴,表情有些發懵。
她反應過來後還是提醒道“清渺小姐,元慶真人是我們道教有名的正一品天師。可他早在百年前就仙逝了,而且我跟他真沒啥關係在。你要寫師從他的話,恐怕不太合適。”
聽玄英道長這番話,薑清渺就知道被誤會了。
於是她用手機打字解釋。
【元慶真人的確是我師父,我沒亂寫。】
“啊是嗎”玄英道長對薑清渺所知甚少,一時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得點了點頭同意下來,“行,那你就寫師從元慶真人吧。”
剛說完,柳世新嘲諷的聲音就響起。
“師從元慶真人你是真敢編啊。”
柳世新故意提高了音量,引得道教協會內眾人,紛紛朝薑清渺這邊看來。
可他偏裝出副不知情的樣子,還擠了個笑容衝著薑清渺說“小姑娘,雖然辦皈依證的手續簡單,但你也不能拿這開玩笑啊。”
“元慶真人是誰在座各位能有不知道的嗎據傳,他可是近年已知唯一得道的天師,而且疑似在百年前就羽化登仙了。你說自己師從他,真讓人笑掉大牙。”
“忘了一提,我們玉真觀現任觀主的師父的師父,才是元慶真人羽化登仙前收的唯一徒弟。至於你,嗬,彆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