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聽懂了晏秋的言外之意,晏秋是在害怕她不願回歸雲家,想用彆樣的方式讓她慢慢接受,也想借著這個名義與她多親近。
但......
她能從麵相上看出,她與晏秋確實存在親緣線,而且是很深的那種。
所以她知道,自己**不離十就是雲翩翩。
可是晏秋既不懂玄學,又沒用科學手段證實過,為什麼會那麼肯定呢?
難道,真的存在母女連心嗎?
薑清渺心中千思萬緒,不知該怎樣回答才好。
這時,易秀蓮忽地噔噔噔走下樓梯。
“小秋啊,我正找你呢。你過來幫我瞧瞧,你之前給我做那條旗袍,怎的脫線了呀?我還想過幾天穿著,跟我在療養院認識的姐妹出去玩呢。快快快,來幫我弄一下。”
一聽這話,晏秋了然。
她先扯了兩張紙巾,然後看向薑清渺說:“那清渺你慢慢吃著,若是不夠的話,你就去那邊按鈴。療養院提供的餐食還是不錯的,你想吃什麼便在菜單上麵勾選。”
待薑清渺點頭應下後,她才起身往樓梯走去,隨即跟著易秀蓮上了樓。
她心知肚明,易秀蓮可不是為了補旗袍,隻是找借口讓她離開罷了。
所以等進了房間,她就輕聲說:“母親,你看清渺那丫頭,是不是跟我很像?”
“那必須的~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易秀蓮感歎了幾句後,拉著晏秋忍不住發問,“你跟我說實話啊,清渺是不是翩翩?”
晏秋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實話,我覺得她是。可現在沒有做親子鑒定,衍之也沒有查到翩翩被帶走後的去向,所以清渺究竟是不是翩翩仍是未知數。”
這個回答,難免讓易秀蓮感到著急,“那就趕緊去做親子鑒定啊!要等衍之查到翩翩的去向,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去了?我跟你說啊,清渺這丫頭,我看著就喜歡。她啊,多半就是我們的翩翩。”
“我也想做親子鑒定,但......”晏秋的眼中浮現了一抹心疼之色,“但清渺在薑家受了太多苦,她對於親情雖然有渴望,卻也充滿了疑心和排斥。我覺得現在告訴她身世,帶她去做親子鑒定,對她來說可能不是驚喜,而是......另一種傷害。”
易秀蓮聽見這番話,頓時明白晏秋的意思。
她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唉,你的想法是對的,這事兒確實急不得,還是讓她慢慢接受更好一些。對了,你說那個薑家,是哪裡的人家?他們對清渺做了什麼?”
晏秋想了一會兒,還是把薑清渺曾在薑家遭受虐待,甚至是險些被換命的事說了出來。
“豈有此理!竟有此事!真是喪了良心!”易秀蓮氣得猛地一拍桌子,“帝都的薑家是吧?我去他爺爺的!居然敢這樣欺負清渺!等著,我馬上打幾個電話,必定讓那薑家破產!”
晏秋趕忙拉住易秀蓮勸道:“母親!你彆!我知道你生氣,我也非常生氣。不過這事兒同樣急不得!衍之聽小傅說了,光是讓薑家破產,不足以彌補清渺受過的痛苦,得正中薑家所有人的要害才行。”
又怕易秀蓮會衝動行事,晏秋便把話題稍微帶偏了。
“對了母親,衍之告訴我,那個餘寧兒正在帝都呢。她妄圖打著雲家的名號,在帝都各大世家行騙。就昨兒個,還去了秦家拜訪,不過被趕走了。”
一聽餘寧兒的名字,易秀蓮就冷嗤了聲,“想用我們雲家的名號?做她的青天白日夢去!她以為老娘舍不下臉說出真相是吧?嗬,老娘是田野裡碼頭上摸滾打爬過的,比起所謂的臉麵,更重要的是骨氣!”
“晚些時候讓衍之給各大世家發個信兒,就說,雲家千金丟失多年現已找回,不久後會舉行宴會慶祝此事,順便把餘寧兒的身份公布出去。這冒牌貨,彆想再頂著翩翩的身份逍遙快活!”
“哦對,記得給那什麼薑家也發個信兒。我倒要看一看,什麼垃圾貨色,竟然也敢欺負我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