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一陣後,一大一小不約而同地開了口。
“你哥呢怎麼還不來接你”
“你哥呢怎麼還不來找你”
話音落下,兩人同時再度陷入了沉默。
是的,他們一個沒了哥一個沒了哥,可謂是突然失去哥哥雙人組。
“唉。”
“唉”
可能是覺得同病相憐,雲清暉和傅雪瑤齊齊發出了聲歎息後,就沒再互懟。
而是一起坐在沙發上,他們的神情活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都寫著難受二字。
雲清暉扭頭看了傅雪瑤一眼,十分不理解,“你哥對你不是挺好的嗎雖然他在這幾天忙得不見人影,但他一直有派助理給你送玩具,說明還是很牽掛你的,隻不過一時脫不開身,所以你在歎什麼氣呢知足吧你”
傅雪瑤捧著肉嘟嘟的小臉,那雙黑黑圓眼瞥向雲清暉,“你不懂你哥哥是你哥哥,我哥哥不是我哥哥。比起來,你比瑤瑤好呢”
“什麼玩意兒小孩子家家怎麼還學大人說話呢能有什麼是我不懂的”雲清暉依然不理解傅雪瑤的苦悶,隻當傅雪瑤是在說些童言稚語,“反正你哥肯定比我哥好,我哥我哥笨得跟豬似的,胳膊肘還總是向外拐。說他是我親哥,我都覺得離譜。”
這些話,傅雪瑤無法完全聽懂,隻能努力去理解部分,“你哥哥是豬,那你也是嗎還有瑤瑤已經是大人了,才不用學大人說話嘞”
雲清暉伸手在傅雪瑤的肉臉上輕輕捏了一把,“你才是豬你是小豬特彆能吃的那種小豬”
“瑤瑤不是豬你才是豬呢”傅雪瑤一個翻身上了沙發,伸著小爪子去撓雲清暉。
兩人吵吵鬨鬨好一陣,直到易秀蓮受不了出來嗬斥,他們才再次安靜下來。
隻是這一安靜,就免不了東想西想。
不過傅雪瑤是在擔心傅雲琢,想著真正的哥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而雲清暉則是幸災樂禍,尋思雲晗之如今在受什麼苦。
許是思念真的有感應,被記掛著的兩個哥哥,都在此刻打了個噴嚏。
“阿嚏”
傅雲琢緩了緩,接過助理遞來的紙巾,擦了下泛起水光的眼睛。
“傅先生,是不是我們這兒的空調溫度太低,您不習慣我這就給您調高幾度”
見傅雲琢的麵色不佳,彌善法師不免有些緊張,笑容都愈發僵硬了起來。
聽到這話,傅雲琢擺了擺手,語氣淡淡,“不需要,你繼續說碧蓮寺的情況吧。”
“呃好的好的,”彌善法師坐回椅子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說,“我們碧蓮寺建寺已有近三百年,出過好幾位高僧。現任住持是”
一番講述,費了近一個小時。
讓彌善法師口乾舌燥,卻是半口水都不敢喝。
他隻尷尬笑著看向傅雲琢,“那個傅先生,我講完了,您還有什麼想知道想問的嗎”
“沒有了,你講的很好。從今往後,你就是碧蓮寺的住持了。”說完,傅雲琢利落起身。
他看也沒看一臉欣喜的彌善法師,就大步走出了廂房。
隻是在經過隔壁廂房時,他停住腳步,推開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