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珠的心情一時極為複雜,她作為薑家人,當然不願讓事情發展成那樣。
但,她作為薑玉珠。
她竟有一絲絲的慶幸。
“哎喲喂!真是丟死人了!虧我從前那麼疼愛你們!結果關鍵時刻,一個悶葫蘆連話都不知道幫忙說上一句!一個沒腦子竟會說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現在好了,我們薑家…我秦慧蘭…以後臉往哪兒擱啊!”
一被趕出雲上酒店,秦慧蘭的心態就徹底崩了。
她這人最好麵子,先前出席秦家生日宴被眾人看了笑話,她便覺得難受不已好些天都沒敢出門。
無論誰給她發邀請函,她通通拒絕了,沒好意思應下。
直到雲家發來了這場認親宴的邀請函,她才終於打起了精神決定重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還想借著出席再次建立自己在圈內的地位與名聲。
結果,這居然是一場鴻門宴!
讓她顏麵掃地,宛如喪家之犬,著實狼狽不堪!
“要我說,不如直接把死啞巴給綁回來得了。什麼雲家不雲家的,就是做生意的商戶,不比我們高貴多少。好歹我大哥,還是軍官呢!”
薑望北雖也覺得被趕出來丟臉,但他倒沒有秦慧蘭那般愛麵子。
他這會兒隻想著要怎樣將“薑清渺”製服,並不在乎彆的。
當然,這也有他壓根不把宴會上的賓客們放在眼裡的緣故。
隻不過秦慧蘭越想越覺得難受,聽著薑望北的話更是氣血上湧。
她一時忍不住抬手,狠狠給了薑望北一巴掌,“你是蠢貨嗎?怎麼說得出那般離譜的話?雲家豈止是商戶,他們能穩坐海市第一世家的位置,你以為全靠做生意砸錢就行了嗎?
“你…你居然打我!”薑望北的臉迅速紅腫起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秦慧蘭,“我說錯什麼了?難道你能想出更好的法子嗎!媽,你彆忘了,如果搞不定死啞巴,我們薑家……”
秦慧蘭突然反應過來,一把捂住薑望北的嘴,“閉嘴!你瞎嚷嚷什麼!”
見秦慧蘭是真動了怒,薑望北也意識到錯了。
而且這事兒,的確是萬萬不能拿到明麵上說的。
所以薑望北很快冷靜下來,移開秦慧蘭的手,“媽,我們先走吧。我覺得死啞巴的事必須要儘快告訴我大哥一聲了,不然…會越來越棘手的。”
“這還用得著你提醒我?”秦慧蘭白了薑望北一眼,“去叫司機!待晚點回了酒店,我自會把事告訴你大哥他們的。畢竟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事,自然要共商量共進退!”
說到最後半句話時,秦慧蘭還睨了沉默許久的薑玉珠一眼。
見狀,薑玉珠露出個略顯僵硬的笑,點頭輕聲道:“是,媽你說得對。我們是一家人,理應齊心協力。”
“果然還是玉珠你最為懂事了,”秦慧蘭的臉色終於好了幾分,走來挽住薑玉珠,一邊等司機一邊繼續說,“沒關係,這沒了雲家還有傅家。之後我想想法子,讓你多見見傅家那位。我就不信了,你還能被那賤丫頭給比下去!”
薑玉珠隻慢慢點了頭,並未應聲。
又等司機開車來了,跟著秦慧蘭進了後座。
殊不知薑家的車駛離的同時,傅家的車正好開進了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