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尋到此處來。不過也好,省了我們之後再去費勁兒抓你。”
話落的同時,一個身披黑色長袍的人,就從不遠處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
他走到弘空法師的麵前,一把扯下了那張定身符。
瞬間,弘空法師就恢複如常,深吸一口氣重新站起。
“早叫你把攝魂鈴給我,你偏不,如今看我出醜你就滿意了是嗎?”
黑衣人無奈攤手,“那是師父給我的護身法器,與你的金剛袈裟無異,我怎能隨便給你用呢?好了,先不說這些。既然她自尋死路,那就正好把她一同帶走,如此也算完成了我倆的任務。”
“這還用得著你說?當然要帶她走了,”弘空法師先是睨了黑衣人一眼,又扭頭看向痛到半彎著腰的雲清渺,“不過是會些三腳貓功夫,還真當自己是個大師了。既是送上門來找死,就彆怪我們不客氣。”
說完,弘空法師便衝黑衣人使了個眼色。
黑衣人心領神會,從腰間摸出一捆長繩,準備用來捆住雲清渺。
可是沒等他走出幾步,山洞中忽地刮來一陣狂風,吹得燭火晃動幾近熄滅。
也讓他和弘空法師,都被吹得睜不開眼。
他意識到有詐,想用符術應對。
卻尚未來得及行動,就迎麵而來一股巨力,竟直接將他打飛出去,重重落在了石壁上。
隨著砰的一聲,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又無力跌落在了地麵。
弘空法師聽見聲響,努力頂著狂風睜開眼。
在模糊之中,瞧見這一幕,他一時情急大喊道:“知安!用法器啊!”
“噗......”被喚為知安的黑衣人再次吐了口鮮血,隨即喘著粗氣回答,“有詐...她...有問題...你快走...走!”
弘空法師這才想起了雲清渺,連忙抬頭看去,卻見雲清渺神色平靜地站著。
仿佛先前的痛苦模樣,從未出現過似的。
他不禁微微瞪大了雙眼,“你...你為什麼不受影響了?”
雲清渺隻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她甚至還平穩走去不遠處,慢悠悠解起了雲晗之和雲清暉身上的束縛。
弘空法師見了,覺得頗為屈辱。
他三兩步跑去知安身旁,從對方腰間找出了銅鈴,飛快晃動起來。
然而,雲清渺這次是幾乎沒受影響。
連臉色都沒有變,隻愣了一瞬而已。
緊接著,雲清渺就恢複如常,還看向了燭火熄滅的暗處。
弘空法師不知雲清渺在看什麼,仍是慌亂地晃動著手中的銅鈴。
可無論他怎麼拚命晃,都不見雲清渺受影響。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看著雲清渺都解除了雲晗之和雲清暉身上的束縛,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弘空法師真繃不住了。
他想要啟動陣法,直接解決雲清渺,卻與身受重傷的知安一樣,莫名被一股巨力拍了出去。
“噗!”
弘空法師同樣跌落在地,同樣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究竟為什麼會如此。
見雲清渺要帶著雲晗之和雲清暉離開了,他與知安對視一眼,決定以血畫符布陣。
簡單來說,就是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