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島·區域二·白海·萃白監獄外環】
【時間不明】
望月痛點燃了手中的那一根煙。
其實她不怎麼喜歡煙的味道,但是在這種時候,如果不抽煙,她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她學不會二階堂奈的消磨時間的本事,一旦讓自己閒下來,一分一秒都將會過的無比煎熬。
所以她學了抽煙,望月痛是真的不喜歡煙,那些味道對她很難理解,也很難感受,但是在這時候她會感受到安定,心情平靜下來,隨著時間,她也就習慣了,每當這時候,望月痛都會感到平靜,這是一種心理上的依賴,就好比有的人出門會摸一下包,看看有沒有帶上鑰匙,好比有的人睡覺前會看一看書,否則就像失落了什麼。
說實話,望月痛到現在也無法形容它的味道,彆的人能夠說出來米飯和饅頭是什麼味道嗎?說不出來吧?但是當吃進嘴裡的時候一定能夠認出來,也差不多……她知道這樣子不好,就是沒有戒掉,她也不會去戒掉,這種事情已經融入了她的生命,很難割舍掉了。
望月痛手中的那一根煙叫七星,味道不淡,還帶有一些香味,不過那些說法望月痛都感受不到,隻是這根煙是二階堂奈給她的,她便抽這個了,說起來,她這個習慣也有一部分是受了二階堂奈的影響,相比起望月痛,二階堂奈更需要這種東西來讓自己寧靜,
二階堂奈看起來時常無精打采且頹廢,身上的衣服也是萬年不變的白大褂,畢竟二階堂奈是一個醫生,當然,和正規醫院裡麵的醫生肯定是不一樣的,二階堂奈有一個私人醫館,地址在區域三·夜都,雖然說是她的私人醫館,但二階堂奈屬於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那家醫館基本每開三天門就會關一兩天,對外的說法是二階堂奈有要事,而熟悉她的望月痛卻知道二階堂奈隻是單純嫌麻煩。
不過也確實,二階堂奈仿佛對什麼事都沒有興趣,她經常會發呆,一發呆就是很久,反正這麼久的時間讓望月痛來肯定堅持不了,相比起奈,望月痛用來打發時間的方式就多了很多,吃喝玩樂,去天守享受一下夜生活,或者去西海吃點海鮮,再不濟就去中周看看牛郎,不過也隻是看看而已,望月痛對牛郎不感興趣,相比起那些搔首弄姿的男人,望月痛還是更喜歡二階堂奈多一點,雖然很多時候奈都會抗拒她們兩人的親密接觸,但也有些時候能讓望月痛得逞。
她和奈認識已經好幾年了,望月痛還記得第一次認識二階堂奈的時候,是在天守的一個酒吧的後街小巷,大概是晚上十點左右,當時二階堂奈正在路燈下把玩著手術刀,嘴裡叼著一根煙,也就是望月痛現在叼著的,同一個牌子,那天望月痛一口氣喝了三杯卡米凱撒,還好,她的酒量挺大,趕走兩個想要搭訕的男性,望月痛一個人離開了酒吧,走了幾步後便看見了二階堂奈。
二階堂奈很快便注意到了這個盯著自己看的女性,奈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望月痛,右手撩起自己的長發,露出自己臉上的傷疤,看望月痛並沒有什麼反應,奈側著頭,倚靠著路燈柱,手指夾著那把手術刀,從口袋裡麵抽出一盒煙,夾出一根,遞給了望月痛。
“抽嗎?”二階堂奈問道。
望月痛接了過去,她身上沒有打火機,還是二階堂奈給她點的火,她用自己燃著的那根煙觸碰了望月痛那根煙,幾秒種後,一簇火光閃了閃,望月痛手上那根煙便著了。
那是望月痛第一次吸煙。
那個味道直到現在望月痛也沒辦法形容,不過她後來就一直買這個牌子了,彆的牌子她不是接觸不到,隻是覺得,不論再怎麼名貴的香煙,都無法還原出那一夜路燈下,二階堂奈給她的那一根的感覺了。
望月痛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已經差不多到了約定好的時候了。
她看著不遠處的那個少女,喊道:“時間快到了。”
“我知道了。”少女回答道,“具體還有多久?”
她有著一頭灰藍色的卷發,用藍色的發卡彆住,兩條發髻自然下垂,掃在臉頰的兩側;她那藍灰色的瞳眸在黑夜中顯得有點暗淡,在月光下,被睫毛投下兩片陰影。
她穿著束身的白色長袖,下身是灰色偏褐的短褲,露出兩條白皙的小腿,腳上是黑白的運動鞋,看起來很嶄新,她腰間紮了兩條腰帶,一條環繞在腰上,固定住短褲,而另一條則寬了許多,一端搭在她的右腰,一端搭在左大腿上。
而在那條寬鬆的腰帶上,掛著兩把鶴翅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