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檢定出目,九十一,零八,檢定通過。
已知,目標對象為無界命尊的信徒,如果要證明無界命尊的存在,就必須證明其界明刀的存在、其信徒的存在、其本身的存在,修正以下內容。
目標檢定。
【望月痛揮下了刀,刀刃劃過距離,把那個橫在地上的物體帶到了她的麵前。
——那是已經重傷昏迷了的二階堂奈。
“該死……當時奈是怎麼教的……”
望月痛搜刮著自己腦海之中的一切知識,還好,她的腦海之中還存在著二階堂奈交給她的治療手段,先是傷口的包紮,她翻找著二階堂奈的口袋,從裡麵找到了些許紗布,大致給二階堂奈做了一個包紮,她的包紮手法不能說有多好看,但起碼能用。
隨後,在傷口的近心端給與綁帶抽紮,阻斷傷口的動靜脈血流,從而達到止血的目的,二階堂奈的脖頸處又一道刀傷口,還好,這一道傷痕已經被縫合過了,望月痛的行為便是在已有的治療上進行更深一層的補救,不得不說,二階堂奈教給望月痛的這些手段還算是有用的,至少,現在的二階堂奈看起來好多了。
除了臉上的血色少了點,大致沒有什麼彆的問題。】
檢定完成,添加乾涉,剔除掉目標對象的相關醫療救助知識。
將構築後曆史覆蓋原有故事,對‘當下’進行補正,檢定出目,十二,零九,檢定成功,正在進行覆寫。
“不是……不是這個……該死,緊急的治療手段到底是怎麼做的!”
望月痛還記得自己上次慌張到這個地步的時候,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以無用集合的身份去收取債務,但是卻低估了對方的張狂,哪怕她手中有一把界明刀,也被刀砍出了不少傷口,大部分的傷都集中在了左半身。因此她才在自己的身上紋了一條龍,一次來蓋住她身上那些猙獰的疤痕。
左手肩膀處的紋身——像是一條龍,再仔細看看,這一條龍從她的脖頸處出發,龍頭嘶吼著,沿著她的左肩胛一直順著左手手臂,直到她的手腕處才停下,這便是望月痛受過的傷,那條龍的紋身直到現在也沒有什麼變化,這麼多年來她的身體也沒有多少變化,無非就是結實了不少,身材之類的變化倒是沒有。
可是現在二階堂奈的這傷痕顯然不是望月痛當初的那些傷能比擬的。
二階堂奈的麵色蒼白,十分蒼白,脖頸處有一道明顯的刀傷,用線粗暴地縫合了起來,望月痛看得出來,這種縫合的手法是二階堂奈自己的手法,也就是說,這是二階堂奈自己給自己縫合的手術,二階堂奈擁有時間縫合,也就是說在受傷個傷之後傷害她的人不會和她動手,或者說,這個傷是二階堂奈自己劃出來的。
可是當務之急應該是給二階堂奈更好的治療,二階堂奈的狀態很不對,失血過多,失去意識,如果不是還能夠感受到二階堂奈的脈搏仍然在跳動,她沒有辦法,望月痛不會醫術,所以現在她隻能夠看著,看著二階堂奈閉著眼昏迷著。
她脫下自己的外衣,在二階堂奈身上的傷口處包起來,她隻知道這樣子能夠防止血液流出,除此之外她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心肺複蘇?二階堂奈的心跳沒有停止,人工呼吸?那更加不可能……該死,該死該死該死,為什麼這個時候我就想不起來了!
第一……第一……平靜你的呼吸……第二……第二……思考,對,思考所有的可能性……第三……第三……第三是什麼,是什麼來著……為什麼我想不起來了,為什麼我想不起來了?第三到底是什麼!為什麼我想不起來了,這個,不應該忘記的,不應該忘記的,我應該知道怎麼做的……想起來,想起來,急救方式……失血過多的急救方式應該是……
望月痛發現自己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片空白。
這種熟悉的空白……想不起來,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抹去了一樣,望月痛的身體本能都在告訴她她應該知道怎麼做,但是現在她就是想不起來,在陌生的情況下又給予了望月痛一種熟悉感,對,熟悉感……
就像是記憶中那鮮紅色的花叢一樣。
現在自己的記憶就像是小時候的那一段記憶一樣,用麋鹿的話來說,現在這就是她記憶之中的‘空白’,那些被大腦保護起來的,記憶的矛盾和錯誤之處,望月痛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信息——有什麼存在修改了曆史,或者說,自己記憶之中的矛盾點就是被那一種力量乾涉到了,那麼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自己小時候的那一份記憶就是因為這股力量才……如果找到了這個力量的源頭,是不是就能夠打開離開櫻島的那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