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島·夜都】
【██·███·██】
在白海,有一家居酒屋,叫做烙印,全稱就是烙印居酒屋,居酒屋的老板叫子規,隻有這麼一個老板,然後居酒屋裡麵也沒有多少員工,大廚,服務員,保潔都是服務員兼職的,這麼算來,這一家居酒屋確實沒有什麼多少人,不過硬要說的話,老板自己都可以算是一個員工,很多時候那位老板都會在收銀台負責收錢,也有客人經常看見老板倚靠在二樓窗台那邊,手裡拿著個煙鬥,一口一口地吸著。
或許是擔心煙味影響到客人們的食欲,所以子規從來不在一樓抽煙,那煙鬥也隻會在二樓才會點燃,大部分時候,那一根煙鬥都隻是老板手中的一個裝飾,正如同老者手中的拐杖,或者孩童手中的糖果,這一根煙鬥也隻是老板手中的一件普通的物品。
烙印居酒屋是一個二層的木質建築,從外麵看來,整一棟居酒屋都是由木頭製作而成的,獨棟,而且很大,在這一條街道之中烙印居酒屋也算是彆具一格,一進去便是大廳,十來桌的樣子,互相都有一段距離的間隔,而且還用紙窗隔開了,所以不用擔心擁擠或者吵嚷,再者,在居酒屋消費的客人都明白保持一定程度的安靜,隻會和身旁的人聊聊天,輕輕碰杯,也不會有什麼人找麻煩,這麼算來,這一家居酒屋的可以說是十分優秀了。
大廳還擺了幾個花瓶和綠植,還有一麵牆壁的酒瓶,很多,基本什麼品種什麼牌子都有,當然,最惹眼的還是牆壁最中間的那一把刀,一進居酒屋大門就能夠看見的刀,就這麼掛在了牆壁上,每一個初次來到居酒屋的客人或多或少都要端詳一下。
那把刀的刀鞘是銀灰色的,和子規的發色很像,而刀柄是紫金色,典雅,幽靜,刀身很長,比一般的太刀還要長,如果立起來,甚至和老板——也就是子規——的身高差不多了,因此客人們都覺得這把刀更像是一種裝飾,畢竟在居酒屋開業那天開始,它就掛在上麵。
有人問子規,這把刀叫什麼名字,子規說,這就是個擺設,名字也不著急,畢竟大夥兒都是來居酒屋吃東西喝酒的,在意一個裝飾物沒有什麼必要。
也許還會有人好奇,不過既然老板都這麼說了,也都索性不問了,免得自討沒趣,倒不如欣賞一下這裡的花瓶啊,盆栽啊,掛畫啊,那些對客人來說更有吸引力,畢竟確實很好看,很雅觀,會讓人的心神平靜許多。
這裡也不得不稱讚一下,子規作為老板很有頭腦,她選擇的那些裝飾都和居酒屋的風格融合地十分恰當,沒有半點突兀感。
“從一開始,錨點的開始應該是什麼時候?”子規站在後退的時間之中,自言自語,“哦對……那把刀自己投擲出骰子的時候,詭敘坊津照命尊,你用自己的權能乾涉的事情可不少啊,雨女命尊……骰運擲命尊,天忍穗耳尊,誌那都比古神,這些神明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打算和神明站在一塊,因為你自己本身就是一個自私的神明啊。”
鮮血從白袍的胸口流淌回去,她搖搖晃晃,撐住自己的大腦,才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她下意識地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剛才,在那幾乎凝滯的時間之中,她的胸口被刀刃洞穿了,身體停滯,但是她的思維並沒有停滯,她的身體很清晰地感受到界明刀一點點刺破她的胸口,然後嵌入她的**之中,這一份疼痛直到現在還停留在她的胸口。
傷痕固然消失了,可是那一份疼痛感卻不會消失,她心有餘悸地按著自己的胸口,這一段短暫的時間倒流之後,她回到了不久之前所在的位置,隻不過,界明刀並沒有回到她的手中,被完全抽出來的界明刀消失了,哪怕是在過去,這把界明刀也消失了,她記得自己應該有一把界明刀的,可是不論是界明刀的名字還是模樣,她都記不住了。
不過不要緊,既然自己已經完全抽出了界明刀,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和她沒有多少關係了,她隻需要等待著界明刀的力量,等待那一個‘時間點’,接下來的她已經不重要了,作為神使,在完成了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之後,神使的用處就不大了。
但是鸚鵡明末依舊動了,即便身上已經沒有了界明刀,她也履行了自己作為神使最後的職責,她一把抓住子規的煙鬥,下一刻,她的手便被煙鬥一帶,手臂垂了下來,在和煙鬥接觸的那一刻她的肩膀就被卸了,可是鸚鵡明末卻沒有半點停滯,另一隻手緊隨其後,抓住了子規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