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知道,因為她自己就擁有一個魔女的收藏。
五十星,紐加哥,二零二二年,十二月四日,空曠之處。
喬納斯·盧卡旺跪在了地上,因為他的兩條腿上都有著彈孔,而且是不小的彈孔,在一個可以說是很近的距離開的槍,這樣子彈就足以直接貫穿他的雙腿,正如此時,他想要站起來,隻是他做不到,他的雙腿充斥著疼痛感,而且是一種無法抑製的疼痛感,他嘗試著讓自己坐起身,依舊沒有用。
他能夠感受到槍口的冰冷在自己的額頭彌漫,就在自己的身前,那個女人就站在那裡,為什麼?他想問,為什麼,自己明明已經打出了許多子彈,為什麼這個女人看起來毫發無傷?他想不明白,現在思考也沒有用了,他已經輸了。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嗎?
並不是,他知道的,他總會為自己準備好後路,考慮每一種可能出現的情況,那自然包括現在這種,既然那幾個不省心的人跑去得罪過那個影的人,那麼對方報複的可能性定然也要考慮在內,不論這個可能性到底有多少,隻要不等於零,就相當於存在。
賭。
喬納斯不怎麼喜歡賭博,這種會危及到自己的財富甚至是生命的東西,在賭徒的眼中隻是一場遊戲,他不喜歡這樣,將自己的事物放在一種需要運氣的地方是很愚蠢的行為,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隻是現在屬於是必要情況,他沒有彆的選擇,所以,他隻能賭。
在賭博之中有一種行為叫做兩頭下注,在最有可能勝利的地方放下籌碼,但並非全部放在同一個地方,而是分散放開,在計算好概率和下注的大小之後,獲得勝利的可能性就會提高,喬納斯便是這麼做的,將每一個人放置在不同的貨車之中分散,將錢和支票放在不同的背包之中分散,將槍和槍放在不同的地方分散。
世界上最快的拔槍射擊記錄是零點二一秒,喬納斯自認為做不到這樣快的速度,可稍微慢一點,控製在半秒的時間,他還是能夠做到的,現在,他要開始賭了,就賭自己能不能抓住半秒鐘的時間,如果抓到了,他就可以反敗為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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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納斯動了。
對麵這個女孩手中拿著的是狙擊槍,優點在於極長的射擊距離以及恐怖的殺傷力,缺點也很明顯,在距離過近的時候,狙擊槍的槍管反而會影響瞄準,就比如現在,喬納斯不會給自己倒計時,在做出決定的時候,就是最好的時間,繼續拖延隻會讓自己的果斷和反應力磨損,所以,在選擇賭的那一刻,他動了。
他的頭猛地一偏,沒有偏太遠,隻是剛好避開了狙擊槍的槍口,然後,他的右手搭在了腰間,抽出了一把手槍,不需要瞄準,兩人之間的距離短到瞄準也隻是浪費時間的做法,他抽出手槍的那一刻就開槍了,子彈所飛出的位置正對著勉強這位女性的膝蓋。
這並不是結束,他的手上移,而子彈也隨著上移的槍口不斷噴湧而出,一把手槍的子彈容量是七枚,在扣動五次扳機之後,喬納斯的手槍已經瞄準了這位女性的頭部,最後兩次扳機,徑直將子彈送到了女性的臉上。
“呼……呼……”
喬納斯的右手已經開始顫抖了,單手開手槍的後坐力足以讓他的手失去一段時間的穩定,這是值得的,至少那個女性……
“為什麼?”喬納斯發出一個迷茫的聲音。
他看見子彈就這麼在女性的額頭卡住了,子彈應該是打中了什麼東西,撞在了什麼堅硬的東西上,然後被擠壓,壓縮,成為了扁平的一麵,不隻是額頭,從女性的膝蓋開始,從下往上七枚子彈,全部都是以同樣的模樣鑲嵌在了表層。
他看見那位女性伸出手,輕輕彈了一下額頭的子彈,頓時,所有的子彈都抖了一下,落在了地上。
他伸出左手,抓住了女性的左腳,然後一扯,沒有時間理會細節,在手槍之中的七枚子彈打空之後,他剩下的武器也就隻是自己的身體了,通過身體關節的轉動和扭曲拆卸對方的關節,出乎意料的,這一次,他把那位女性扭到了地上,他立馬用自己的手肘砸在了那位女性的腹部,然後扼住了那位女性的脖頸。
“很不錯的想法,通過快速的躲避和拔槍來為自己製造機會。”她說,“但是在這麼做之前你需要保證對方會在這樣的攻擊下失去反抗能力,否則以你現在的狀況,隻會讓你的局麵變得更加不利。”
“你為什麼沒有死?”
喬納斯拖動著自己的身軀,讓自己能夠壓在女性的身上,他的雙腿已經快要失去知覺了,這並不是一件好事,這意味著他雙腿失血已經過多,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你應該不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
女性轉動脖頸,讓自己的視線能夠對上喬納斯的眼睛。
“是啊,誰能回答這個問題呢?我剛才為什麼沒有死呢?”她看著喬納斯,臉上一如既往的表情,“反正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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