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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立方體,將它拋起來,那麼,它會朝著哪裡墜落下去呢?
——當然是朝著地心所在的墜落,為什麼是地心呢?因為根據萬有引力定律,任何兩個質點都存在通過其連心線方向上的相互吸引的力,而這一個引力的大小與它們質量的乘積成正比,與它們距離的平方成反比,與兩物體的化學組成和其間介質種類無關。
時間不明,地點不明,天氣不明。
——記憶。
伊卡揉著太陽穴,在沙發椅上閉目養神,儀器環繞在她的身邊,紅色的電線搭在手上,她調試著儀器,看著冰冷的數字沒有感情地起伏;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為地板添上一絲明亮,陽光散發著自己的溫暖,給每一個它的信徒帶來一天最初的希望。
不遠處,燒水壺正發出鳴叫,噴出白霧,過了一會兒,水壺中的聲音逐漸減弱,然後平靜下來,伊卡把水壺拿起,滾燙的水從壺口流出,然後墜入到杯子裡麵,清澈的水激蕩,把預先準備在杯子中的粉末浸泡,沒過多久,苦澀的藥味從杯子裡散發而出。
伊卡歎了口氣,端起水杯,皺起眉頭,她把藥一飲而儘,她閉著眼,感受藥的濃鬱味道順著喉嚨湧入到腸胃,還帶有溫度的藥給她帶來溫暖的感覺。
放下杯子,拿起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她再次把杯子湊近嘴唇,讓無味的水衝淡口中殘留的苦。
伊卡曾經喜歡過一段時間的豎琴,並不是說她現在不喜歡了,而是她很久沒彈了,她有時候會想起離這裡很遠的家,花了很多錢才定做出來的豎琴已經布滿了灰塵了吧?她也會想起她的小庭園,她不擅長打理這些東西,任由植物驕傲地盛放,她還記得那些雜草,和花兒一起朝向太陽。
她還記得那顆大樹,還有樹下麵的綠蔭,還有屬於自己養過的一隻貓的墓碑,這麼久過去了,上麵的字不知道還能不能看清楚,那時候她也會生病,還是醫學生時候的她會給自己準備好藥,然後服用,她依稀記得那時候的藥,那份苦澀和現在的幾乎一模一樣。
除了吃藥的目的有所區彆,曾經吃藥是治病,現在吃藥是為了延命。
她有段時間喜歡畫畫,那段時間應該是手工繪畫最為流行的時候,用顏料塗抹在白色的紙張上,這便是繪畫,不隻是繪畫,還有雕塑,版畫,那段時間盛行各種藝術,不論是寫實的,還是抽象的,能夠表達自己情感的,就是美好的。
她在那段時間有點出名,不是因為她的藝術水平有多高,而是她能夠幾乎完美地複刻出來任意一幅畫作的每一個細節,顏色,筆觸,還有技法,她知道,這都是自己的大腦在作祟,她的大腦強迫她記下了這一切,記下了如何繪畫,記下了怎麼去畫,她並不是一個很好的創作者,嚴格來說,她更像是一個竊賊,把人們的靈感創作竊取出來,然後複製。
不過不要緊,很快,很快她就不會受到這些折磨了。
——五十星,紐加哥,魔女的箱庭,二零二二年十二月四日。
實際上,在獲得了筆記本之後,伊卡遇到了另外一種麻煩,她的大腦之中記錄著每一個信息的目錄,可記錄到筆記本之中的記憶並非全然都是她親身經曆過的,而是她記錄進去的,這就會導致,某些他人的記憶和她自己的記憶雜糅在一起,都是正確的內容,隻不過視角不一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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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至少,不會像是以前那樣子了。
箱庭,這個箱庭之中有沒有魔女呢?不清楚,但是這個箱庭之中一定會有核心,箱庭的本質,魔女的權能來源,箱庭核心,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箱庭的核心就是喬納斯·盧卡旺帶在身上的那個汙染物,不然也不能解釋這個箱庭為什麼會以喬納斯的身軀作為錨點出現了,如果能夠取走那個箱庭核心,這個箱庭應該就會到達一個可控的狀態,甚至是消失吧。
現在,伊卡正在下落。
在樹乾上行走了大約五分鐘的時間,世界的重心再一次發生了變化,這一次,引力的來源是她本想要去到的地方,也就是那座城市,若是依靠走路這個方式,她需要數個小時才能夠走到,可在這個墜落下,她隻需要一分鐘。
這一次,她做好了準備,她的後背靠著樹乾,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抓著一個奇怪的工具,那個工具就像是各種平麵符號和數字構築而成的,鋒利而堅硬,她將這個工具刺入到了樹乾之中,她抓著這個工具,讓自己的身體依靠著自己的手承載在這樹乾之上。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五分三十七秒,三百三十七秒,這是第二次引力變換的時間,下一次呢?在下一次的引力變化的時候,自己的身旁能否有這樣的支點讓自己能夠固定住?她不確定,所以,現在需要找一個更小的密封空間,而那片城市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建築物內部絕對會擁有不少的小空間,在那裡她能夠擁有更多的時間進行思考。
“如果我說,讓你去做齷齪且無恥的事情,你應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