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年,已經過去三十三年了。”齒輪說,“不過,你也可以當做祂現在正在死去,不然葬禮也不會在今天才開始舉辦了,你們就不用想著分遺產了,祂不願意分享出來的部分都留在祂自己才知道的地方,祂願意分享出來的部分,你們沒有分享的資格。”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那我能夠知道嗎?”
“我也想知道。”
“你不知道?”
“在這些東西被拿出來之前,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我不知道祂留了什麼給這個國度,也不知道剩下的部分在哪裡,畢竟這一切對我來說都無關緊要,我所需要的東西從來都不是這些,歸根結底,我現在還在這裡,隻是因為某個人的囑托罷了。”
梅花a沒有繼續詢問下去,她能夠感受到,麵前的這個女性的身上已經開始流露出一種名為不耐煩的情緒,在不確定對方的實力之前,梅花a並不打算使用十字架,至於怎麼稱呼對方,一個名字在現在也不是特彆需要,她隻能夠看出來,這位女性有著一副東方麵孔,東方人,從著裝上看不出來具體的特殊性,所以,身份的猜疑就到這裡為止。
梅花a開始真正意義上地觀察四周。
這裡並不像是一個葬禮的場地,和正常的葬禮相比起來的話,這裡缺少的東西太多了,她走過鋪滿碎石的小路,碎石與碎石摩擦的時候還會發出一些聲響,然後,她又抬起頭,從這裡抬起頭,看見的是紐加哥的天空,從紐加哥之外看不見這裡,但是從這裡能夠看見外界,很顯然,那最外層的認知阻礙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龐大,將一個非自然形成的景色塞進這個自然之中,瞞過世界的觀測,瞞過規則。
或者,構建這裡的本就是規則本身。
三十三年,這麼說來,神是在一九年死去的,一九年的五十星,有發生過什麼特殊的事情嗎?沒有,在梅花a的記憶之中,沒有,一九年的五十星沒有爆發大規模的汙染事件,整個紐加哥的非自然方麵都很和平,和平到一個聽不見聲音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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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除此之外呢?
國際關係的緊張也波及到了這個地方,經濟壓力也讓這個城市變得沉悶,那段時間的紐加哥,外出忙於工作的人變多了不少,還有呢?還有……沉悶的空氣,空氣太沉悶了,一九年的五十星,一切都在這樣子的沉悶之中。
哦,她好像想起了什麼。
“一九年的紐加哥,就在這裡,這裡有一整片地區消失了。”梅花a指了指腳下,“就在這裡,在一九年之前這裡都是一片集裝箱區域,再遠一點是鑄幣廠,不過,在某一段時間,這裡的一切都消失了,這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
——於是,賓客開始到來了,賓客到來了,他們帶著鮮花,帶著禱告來到這裡,不需要敲門,也不需要問候,隻需要邁開腳步,然後踩在泥濘和草地之上,讓那些泥土的芬芳沾染身軀,然後,在陽光之下垂下頭。
這一次,沒有人回答。
梅花a看向那個女性之前停留的地方,現在,那裡已經沒有人了,空無一人,隻剩下了一地的花,那些花兒在地上沉寂著,不說話。
——可以說,如果是‘祂’麵對這一番景象,不但會瞑目,甚至還會帶著微笑。作為“無所不知的神明”、“傾聽一切的神明”、“被所有人都信仰”的祂,不僅僅引導林開辟了五十星的新方向,也觀察著祂的世人走出的每一步,期待著世人每一點成長
“哪怕這所謂成長是直衝祂而來的利刃,祂也不在乎,祂做到了一個神明應該做的一切,祂早已把這個國度的未來和所有世人的未來看得比自己的生命更重。”
——有人這麼說。
依舊是那位女性,隻是,和剛才相比,這位女性的眼睛之中好像多了什麼,那是一種……更加貼近人的情感,更加貼近自然的眼光,仿佛在那目光之下,女性從某個非自然的生物,重新回到了人這一邊。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
梅花a看見,女性的手中正拿著什麼東西。
“這是祂的‘遺書’,現在屬於我了,遺書不會給我帶來任何東西,這隻是證明我來過,現在,是我需要做的最後一步。”
女性向前一步,即便她還是站在碎石小路上,卻像是一個莊嚴肅穆的人,正準備完成一個逝者最後的願望。
“歡迎各位。”她說,“歡迎來到這一場遲來了三十三年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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