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米糕想要問的問題,也就這麼被線拍回到了思維之中。
或許這就是線不想讓她問出這個問題,既然如此,那就不用再去問了,如果線真的準備告訴自己的話,就不會岔開話題,不知為什麼,按照年齡來說,線隻比自己大上幾歲,可這就是這幾年的時間,讓她們在閱曆和各種行事風格上都有很大的區彆。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因為九龍和津沽的地理區彆。
“對了,米糕,如果一會兒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不要驚訝。”這時候,線忽然露出一個略顯奇怪的表情說道,“你會有很多的疑問,不要驚訝,畢竟我第一次看見那些東西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你的疑問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得到解答,但不是現在。”
“為什麼?”
“因為楊木她可能出現了一種不太現實的意外。”
——無法理解。
米糕無法理解這一句話。
說實話,她到現在的思維都還是混亂的,她無法理解那些言語,無法理解線到底在說什麼,畢竟,按理來說,楊木的‘失蹤’,她或多或少也應該會表現出緊張感,可現在線的身上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充滿了矛盾。
很奇怪,這種感覺,她真的不喜歡這種感覺,但下一刻,她感到線一把攬住了自己的脖子,將自己拉到了懷中,這樣的動作讓米糕不由地低下了頭,而就在垂下頭的那個時刻,她看見了地麵。
巷子的地麵並不乾淨,在剛才進入到巷子之中的時候,她就觀察過地麵,那地麵上帶著一點綠色的青苔,應該是青苔,如果一個不小心踩上去,說不定還會滑一跤,然而,在現在,巷子的地麵上鋪上了一種斑駁的白色,蜿蜒而斑駁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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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到這個是什麼東西了。
正如自己無法聞到的那些,卻一直在自己的鼻腔之中環繞的味道,她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她也不清楚,這種感覺就是忽然出現的,她意識到自己所見的是什麼了,那些白色的斑駁,被染上了一層綠色,隨後,這綠色向著四周蔓延過去。
不隻是綠色,還有一種褐色,宛若什麼樹木綠植一樣的色彩,就這麼在地麵上顯現出來,這是森林和樹木,是自然,是脈絡。
“你的反應不太對。”線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你的狀態……你看到了什麼程度?”
“綠色……很多的綠色……還有……”
在自己的聲音從口中說出的時候,米糕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變得很奇怪,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一種沙啞,就像線宿醉之後的那種沙啞,乾燥,她的喉嚨有一種不適感,即便如此,她還是儘可能保持自己的清醒,然後描述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樹的脈絡……還有,還有綠色……我看到的每一個地方都是……”
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這個動作也讓她的頭略微抬起了一點,然後,她就看見了這一切脈絡的儘頭,那是一棵樹,一顆佇立在九龍中央的樹,那一棵樹比她見過的所有的山都要長,就連天空之中的雲朵都無法觸及到樹木的中間,隻有一棵樹,隻有這一棵樹。
覆蓋了整座城市的樹根,那樹乾的粗壯應該足以將一整個城市壓垮,但這樣的一棵樹,一棵不應該存在於現實之中的樹,就這麼清晰地出現在了她的眼中,看見那一棵樹,那天空也無法阻攔的綠色,那能夠將一切遮蔽的樹就在那裡。
什麼時候出現的?
一直都在那裡。
“你沒事吧?米糕?米糕?”
米糕聽見線的聲音,但她的視線已經完全被那一棵樹木奪去了,她的雙眼看著那一棵樹,自然,生機勃勃,非現實,超出常理,未知,宏偉,壯觀,無數個詞彙在短短的數秒之內充斥了米糕的大腦,她感到鼻子有一點溫熱,伸出手,觸碰了一下。
她摸到了一些溫熱的猩紅色。
“你流鼻血了!你看見了什麼……”
線將自己的手蓋在了米糕的眼睛上,隔絕了米糕的視線,而也是在雙眼之中失去了那屬於整個九龍的樹之後,米糕的大腦出現了尖銳的刺痛感,她的眼前一片漆黑。
後來,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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