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需要再跟著我。”歐說,“現在時間很緊迫,我們需要將每一個地方都封鎖起來,根據契約,根據規則,我們所承諾的、見證的一切,都需要我們為此付諸行動。”
這是規則。
這是必須遵守的規則。
歐,加入第四協會七年,第四協會也被稱為是最接近上城區的協會,因為,相比起隨時會需要用自己的安全和生命賭一個可能性的其他協會——中間層和下城區的那幾個協會——第四協會實在是太平穩了,他們要做的隻是去監督契約的完成,去保證契約的執行,維護法律的完好,見證每一次律法的執行。
僅此而已。
而在作為契約的執行者進行工作的情況,絕大多數都是如同現在這般,是遺失管轄事件的整理,遺失管轄……說實話,每一個人都希望遺失管轄事件能夠得到一個好的處理,畢竟,若是處理不好,那就代表有一個‘區域’會失去,他們無法靠近,也不能夠靠近,在本就有限的空間之中,再封鎖一部分,那也意味著人們能夠生活的區域會更小。
但他們也不能能夠讓所有的第九協會的人去處理這一起遺失管轄,空間是有限的,而人,也是有限的,人隻有這麼多,若是再失去更多的人,那第八地區就無法繼續維係下去,空間和人都是資源,在空間的上限無法增加的情況下,每一次因為遺失管轄而封鎖起來的區域,都會讓他們本就缺少的空間資源更加稀少。
歐沒有帶多少東西,在自己工作的時候,身上帶太多的東西也隻會讓她在處理工作的時候無法集中注意力,就連需要的那些石塊也是交由其他人進行管理。
因為這不在她的負責範圍之中。
“隻完成自己需要完成的事情,不插手任何自己需要插手的事情,隻在自己‘能夠負責’的範圍之中活動,隻在自己可以保證的情況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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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重述了一次自己的‘信條’,這是她在整個第八地區的原則,從出生開始,到七年之前,再到現在,從一個‘學校’的孩子,到一個中間層的學生,到第四協會的實習者,最後,再到現在,三號部門的成員,每一次,每一次的工作,每一次的狀況,都是依靠著這一句話來作為自己的信條。
“遺失管轄,不論遇到多少次,都還是讓我感到驚訝。”她打量著麵前被封鎖起來的電梯,“第九協會的人,二十個人,就這麼死在了裡麵,人命真是不值錢啊……還好當時我的‘傾向’並不是工作者那一方。”
這是她的過去。
在孩童時間,在自己經曆的那一次區分之後,她被分配到了——
好了,停下來,歐拍了拍自己的手,不該去思考這個問題了,因為現在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對整個遺失管轄出現的地方進行封鎖,將一定範圍之中的區域列為禁區,根據契約上的文字,已知,進入到電梯之中的人都有可能被送入到遺失管轄事件之中,而遺失物的存在或者是源頭都沒有被挖掘出來,不要靠近電梯。
不要靠近電梯。
她看著麵前的那個電梯,這種電梯在末日之前是一種極為泛用的工具,而在末日之後,隻有這種依靠著機械動力的部分還能夠留存下來,或許是上城區的‘仁慈’,他們沒有回收這些電梯的能源,也有可能是因為這一點粗糙的能源不會被他們看上。
電梯的屏幕上還停留在一個不知名的符號,看不出到底是多少。
歐不會去使用這種電梯,這種並不穩固的東西於她而言意味著危險,違反了她的信條,但,在這些建築物之中工作的人,就不得不去麵對電梯的存在了,沒有樓梯,隻依靠著電梯運轉,人們不會有任何怨言,因為他們沒有彆的選擇,至少,對,他們可以用一個至少來說服自己,至少他們不用淪落到巷子之中。
他們還是人。
但也是在這個時候,她看見,在那個電梯的屏幕上,那個本應該顯示一個未知符號的屏幕上,文字開始變化了,先是顯示出了一個巨大的的數字,然後,那個數字開始減小。
——‘電梯’正在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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