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那就看不見,在有限的能力之中做到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這樣就好,然後,然後……她深吸一口氣抓住極簡主義者繪製出來的那一幅圖畫,現在,她已經找到了‘錨點’,就在這裡,非自然乾涉的地方已經很明顯了,破碎的玻璃缸,從玻璃缸之中流出來,又開始逆流的水。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剛才,有一個什麼東西在空中破碎,這一點,她看清楚了,這些紅色的霧氣就是在那破碎的物體之中綻放出來的,不論那些東西是什麼,肯定和現在這逆流的水脫不了乾係,她能夠感受到自己身上沾染的那部分水也隨之逆流,逆流回到原先存在的地方。
等一下。
她看著自己手中的極簡主義者,那一張紙也已經被水打濕,而現在,紙張上的液體也隨著大流一同朝著空中飛去,現在,朝著‘錨點’飛去。
她很肯定那就是錨點,異樣的源頭。
所以,如果楊木在‘箱庭’之中,那麼,在這個錨點裡麵打開門扉,或者說,將另一個錨點扔進這個門扉之中,將兩個世界——將自然和非自然連接起來,這樣子的話,就能夠給楊木一個引路航標,一個錨點和一個錨點相互連接起來,那將會是指引楊木回到現實之中的燈塔,一盞不算明亮,但是一定有意義的燈塔。
顏料從畫紙上被移除,畫紙本身屬於極簡主義者的‘原材料’,但是繪製出來的那些部分已經固定了,但,那些墨水和紙張並非完全融為一體,繪製的圖畫,和繪製圖畫所使用的紙張,並不是一體的。
——材料:一張沒有被繪製過的畫紙,一個小時的睡眠時間,畫紙最好是一個標準而常見的長方形,豎著擺放,作為使用的畫紙,畫紙的材料沒有要求,不過越好質量的畫紙越能夠作為它的載體。
畫作在被繪製出來的時候已經定型了,一個完整的畫作,然而,在很久很久以前,畫家並不隻會在一幅畫作上繪製一張圖案,因為畫紙本身的稀缺,他們會在畫作上塗抹白色的顏料,將那些畫作變成新的紙張。
——動作:繪畫的動作,在開始繪畫的時候,‘極簡主義者’將會把指引通過描繪的方式呈現在這一張畫紙上,但是,正如這一支筆的名字,繪製出來的圖畫都是極簡主義,大量的事物都會使用最為簡單的線條進行繪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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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裡背誦‘極簡主義者’的使用方式,線感受到自己鼻子有一點溫熱,她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果然,已經開始流鼻血了,有一點她沒有說謊,在短時間之內再一次使用極簡主義者,對她的身體而言是一個不小的負擔,從畫作之中滲透出來的汙染已經對她的身體開始破壞,還好,就目前為止,這些破壞都並非不可逆的。
水從地麵流向天空,玻璃碎片在空中飛舞,那些曾經出現過的災難在此時被一枚子彈進行倒帶,將突破了錨點流入到現實之中的非自然再一次強硬地塞回到現實之中,而現在,在這個短暫的時間之中,線想了很多事。
而她的身體,也在她意識到之前做出了回應。
紙張之上的墨水被帶離畫作,而在墨水消散的瞬間,新的墨水開始在這一張畫紙上勾勒,極簡主義者的使用需要紙張,需要繪製的動作,但是,從頭到尾,極簡主義者的使用規則之中,並沒有任何一句要求,在使用的時候需要‘極簡主義者’本身。
隻是一點身體上的代價而已,隻是隔了這麼遙遠的距離,稍稍讓身體付出一點代價而已,汙染的損傷也好,身體的負擔也好,既然都已經做到這裡了,那總得讓那一份自私自利發揮一點作用,比如,在現在,做出一點‘隻有自己才能夠做到的事情’。
打開那一扇門。
……我自認為自己是一個充滿了缺陷的人。
……但,不論我再怎麼惡劣,總得有那麼點事情能夠讓我為之努力一下,對吧……不然,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到哪裡去,這三個問題,我又該怎麼詢問自己,怎麼說服自己呢?
——九龍,元區,第八區海洋王國。
“我需要給她一扇門。”
——語言:描述想要繪製出來的事物,不需要使用具體的描述,隻需要將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以一種簡單的話語描述出來就可以,這一份語言是作為連接使用的,連接畫布和這一支筆,以及,連接非自然的脈絡,讓脈絡能夠承載起筆的指引。
新的畫作誕生。
站在線不遠處的米糕忽然看見,在水母之中,在那巨大的樹之中,在占據了整個九龍的非自然之中,那些脈絡‘迸發,然後收束,朝著水母的身軀湧去,跟隨著那些倒流的水,將一個錨點強硬地塞進到另一個渺小的錨點之中。
新的門扉正在被創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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