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在門外,就是一條寬闊的馬路,現在正是白天,車輛在馬路上穿行,不隻是車輛,還有那些行人,這些城市之中的人創造出了城市之中的聲音,他關上了門,現在,他已經從室內走到了室外。
——九州,穗恒。
燊冬沒有離開過穗恒。
這個說法好像不對,應該說,有一位燊冬沒有離開過穗恒,他生活在穗恒之中,過著很普通的生活,過著很正常的生活,不需要因為什麼事情而承擔風險,也不需要去到什麼危險的地方,他可以在醒來之後喝一杯茶,也能夠去公園看一下遛狗的人。
燊冬的記憶能夠通過愚人的故事目錄進行轉移、共享,隻要這一本書存在,愚人書館存在,尼莫西妮存在,從某一種程度上來說,燊冬就不需要擔心自己的死亡,肉體是承載靈魂和記憶的容器,隻要一位生活在安全之中的燊冬存在,那麼,不論發生了什麼,都不會影響這些信息的保存和傳輸。
“隻可惜,這一個人並不是我。”燊冬歎了口氣,他看向那一條馬路——在馬路對麵,他已經看見有人站在那裡了,一個撐著油紙傘的人,一個無法被他記住的人。
“你很聰明。”祂說。
“我大概猜到了。”燊冬說,“這就是你能夠出現在任何時間和任何地點的方法,對嗎?”
“算是。”祂聳了聳肩。
將時間和空間打亂,將過去發生的事情移動到未來,剝離這兩者的關聯性,以此來達到出現在每一個時間,每一個空間的方式,或許就在現在,他看見的也並不是現在的祂,而是過去祂在這裡說的話。
祂猜到了?
不,應該不是猜到,燊冬想著,如果最初的魔女已經經曆過了自己在這裡的曆史,那麼,最初的魔女隻需要隨便找一個時間點在那裡站著,說兩句話,然後再將那一個部分的順序調換到現在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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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而言之,此時自己在這裡所做的一切,猜測到的一切,說的一切——全部都在祂的認知之中,既然祂沒有阻礙這一切的發生,難道說,祂完全不在乎這一點?
“你這個時候應該在猜測我為什麼不阻止你,事實上,對於我來說,這是已經發生過的事實,在構築的過程之中乾涉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會影響到構築的完整性,所以,我隻是過來看一下,看一下你猜測的結果。”
“這是你做的嗎?”
“有一部分是。”祂說,“最初的那一點,我用來測試一下實用性,對我來說這一份權能的實用性隻在於讓自己不錯過任何一件發生的事情,僅此而已。”
祂轉動了一下手中的油紙傘,讓那油紙傘上簡約的圖案勾勒出一種符號,就像是一種簡單的圖畫,很漂亮,但依然無法被記錄下來。
“哦對了。”祂好像突然想起來某件事,“之前那次做的不錯,我說的是瑪門的箱庭那件事……我很好奇你將來能夠做到什麼地步,所以我沒有觀察你的過去,你們整個‘瓷’的人,我基本都沒有觀察你們詳細的過去,我想保留這一份好奇心,希望你們能夠給我帶來更多的驚喜。”
車輛穿過馬路,在一個簡單的時間之中蓋住了祂的身影,而又在這一個時間之後,祂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新的記憶可以進行記錄了。
祂在他猜測出了這些事情之後才出現,而這些對話,也讓燊冬明白了更多的事情。
——正因為他知道了這些事情,祂才會肯定這一點,換句話說,祂並不會告訴他這件事,但這些信息是他自己推測出來的,在這個時間點,這個時候,在這裡,祂為什麼會這麼做?最初的魔女肯定不會因為好玩才來這裡調侃自己,所以,這個信息肯定很重要。
這是一個權能。
於是,新的文字出現在的‘愚人的故事目錄’之中。
——目前為止經曆過的故事的順序有問題,順序被人為更改了,更改這個順序的人是最初的魔女,但不隻是最初的魔女,現在這一份權能不在最初的魔女手中,或者說,最初的魔女並沒有在現在使用這一份權能。
那這一份權能在誰的手中?
文字在書中流淌,從一位燊冬的手中流淌到另一位燊冬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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