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莉沒有因為這樣的態度而露出不悅,她隻是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手套,向後退了兩步,說這麼多的文字已經是她能夠接受的極限,在這樣的態度下,對方依舊沒有任何願意交談的想法,那麼,就隻能夠用彆的方式來進行溝通。
腳步聲再一次響起,從遙遠的地方慢慢靠近,這一次,似乎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而是兩三種腳步聲重疊起來,共同構築出了一個新的聲響。
聲音停下了。
一,二,三——
“砰!”
那是一種極為暴力的聲音,緊隨而來的是一種強烈的衝擊,那一扇年久失修的木門在這樣的衝擊力下沒有堅持超過一秒鐘,門鎖的位置直接被撞碎,映入到拉瓦眼中的是一個黑色的物體,那應該就是用於撞碎木門的東西。
門碎了。
艾米莉依舊站在房間門口,她手中拿著一份報紙,似乎正在閱讀,而站在門兩側的,是剛才借助工具將整一扇門撞碎的兩位成年男性,當然了,從那兩個成年男性的身材看來,其實這個工具可能也是沒有必要使用的。
這就是貴族所謂的儀式感?
房間之中並不隻有拉瓦,還有兩位男性,如果要說這三個人有什麼共同點,那或許就是三個人那羸弱的身體,和門口的兩位成年男性相比,房間之中的三人看著就像是極度瘦弱的模樣,就算是去乾體力勞作,估計也沒有什麼地方會選擇聘請這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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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是在乾什麼!”一個男人怒吼著站起身——在那一扇門被錘破的那個瞬間,那個男人將一些瓶瓶罐罐之類的物體塞入到了那僅有的一張沙發之下,隨後,這個男人才裝出一種憤怒的模樣,他抬起手,用自己的食指指著艾米莉的鼻尖,“你們這一幫該死的……你們這是在違反我們偉大的人民憲法!我要向治安官舉報……我要舉報你們這些舊時代的殘黨!現在給我滾出去!”
“彆扣高帽子,歐德利。”艾米莉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著,邁步走入到了房間之中,“坐下,在你惹上更多麻煩之前。”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當然知道你的名字,坐下。”艾米莉抬起手,對著名為歐德利的男人向下按了按,“我知道你們所有人的名字,包括現在還躲著不出來的那一位。”
她看向歐德利:“我知道你小時候住在哪一個城市。”
她又看向拉瓦:“知道你的父母是誰,你的家庭經曆。”
她將自己的目光拉回到了歐德利的身上:“我還知道你能夠為了五十克的葉子出賣自己的肉體。”
最後,她將手再一次向下按了按。
“請坐好,各位。”
請,這是一個充滿了溫和的詞彙,就像是春風,或者冬夜裡麵的溫水,然而,當請這個詞出現在艾米莉的口中的時候,包裹起來的是一種獨屬於上位者的壓迫感,即便貴族這種存在在十八年前就已經被否認,但是,沒有人能夠說,這個國家已經沒有貴族了。
艾米莉僅僅隻是站在這裡,她說的話就像是絕對的,無法被反駁的,她看著已經坐好的兩位男性,至於剩下的一位,無所謂,她並不在乎,她隻是為了自己的工作而來,隻要不影響到自己的工作,不打斷自己接下來的話語,那麼,這一切要朝著哪裡變化都無所謂。
“很好。”她說。
破門的兩位男性跟隨著艾米莉的動作進入到了房間裡,其中一位男性將門關上,確保房間內發生的一切都不會被外麵的人看見,這兩位男性穿著統一的服裝,黑色,不起眼,就像是以往貴族的那些護衛,就這麼站在艾米莉的身後。
“拉瓦,歐德利,還有卡蒙。”艾米莉用自己最舒緩的語氣說出三個名字,“四天前乘坐著‘拉瓦圖’號捕魚船出海,昨天夜晚,三人避開了港口和守燭人,從烏倫比爾港口東南方向跳下了船,並且遊了回來。”
這並非疑問,而是確定。
“現在,我需要確認一下你們的信仰是否還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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