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簡單,身手乾脆利落,很有南宮族武者風範。
畢竟作為駐守邊關的家族,又是尚武之家,一招一式都講究簡單高效,才能在戰場發揮最大威力,畢竟南宮子弟日後無論怎樣,都要與妖族死戰。
另一方的南宮威反手拔起木錘,以錘柄磕開逼近的木劍,以腰為軸,橫著將木錘掄起,南宮寧見狀,收劍於身前,硬接一記木錘轟擊,後退兩步,再度欺身上前,劍法飄忽舞起,與南宮威木錘打的你來我往。
兩人無論錘法招式還是劍法招式,都是乾淨利落,就算是纏鬥,都會在不經意間出現一擊致命的殺招,可以說是招招凶險。
南宮夜在台下皺眉看著,突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覺得,誰能贏”
聞言,南宮夜愕然回頭,看到之前紅色資質那個清冷少女站在身後,冷淡的看著擂台上交戰的兩人。
看了看擂台,又看了看少女,南宮夜摸了摸鼻子,說道:“你是在問我”
清冷的少女冷冷道:“這裡沒有彆人。”
南宮夜看著四周坐著的尷尬人群:“……,嗬嗬。”
挺傲氣啊,誰坐旁邊誰尷尬。
周圍人群沉默不言,早已習慣了少女的傲氣,有些看不慣的也隻是皺著眉頭,也不搭理,繼續看著台上的戰鬥。
清冷少女皺眉看著南宮夜,說道:“你還沒有回答我。”
南宮夜看向台上還在你來我往的交戰雙方,說道:“實力差不多,如果讓我說,應該是南宮威能贏。”
清冷少女回答道:“為什麼南宮威是錘戰,大錘很消耗體力,爆發雖強,但是不能持久迎戰,南宮寧是劍戰,劍法飄忽靈動,時間拖得越長,越有利。”
南宮夜搖搖頭說道:“你說的都對,錘戰爆發強,劍戰持久力很好,時間拖得越長,對於劍戰來說越有利。
可是從剛才南宮威橫向掄錘,南宮寧持劍硬接那一刻開始,戰鬥的節奏就已經把握在南宮威的手上。
現在雙方雖然打的是難分難解,可是基本都是在硬拚,劍法可不是用來硬拚的,正如你所說,錘戰爆發很強的,劍戰硬拚錘戰,吃虧的是自己。
若是劍戰的境界高於錘戰,那自然沒什麼可說的,境界壓製還是能夠彌補力道上的缺陷。
可是台上兩人境界相當,都是煉氣鏡,以己之短,攻彼所長,劍法硬接錘法,必輸。”
清冷少女語氣依舊冷淡,反駁說道:“劍為兵中王者,劍法百變,可攻可守,能飄渺無蹤,也能力戰群雄,為何不能硬拚錘法。”
南宮夜聞言,笑道:“照你這說法,世間武者不該練就其他兵刃,就練劍就好了,兵中王者,可攻可守,毫無缺陷,放著那麼好的武器不練豈不是傻,那為何還會有其他兵刃的存在呢”
清冷少女沉默,半晌後回道:“曾有人與我說過,劍法是武者的至強之路,彆的兵刃之所以存在,是因為劍法不是所有人能學的,唯有天資卓絕之人才能掌握,有著劍道天賦的人才能夠學習,而那些掌握不了劍法的人,才會去學其他兵刃。”
南宮夜聽後愣了一下,撇撇嘴回道:“這是誰教你的,真能扯淡。”
清冷少女抬起頭,眼中不再是冷淡,反而目光灼灼的盯著南宮夜說道:“南宮陽,我的父親,論輩分,你應該叫我父親一聲叔叔。”
南宮夜嘴角抽搐,黑著臉說道:“你這是和我論道,還是抬出長輩來嚇唬我彆跟我說你父親,我父親還是族長呢,我又不是和長輩討論,說這麼半天我都不知道我跟誰在討論,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
清冷少女淡然回道:“南宮雪,南宮族這一輩弟子中,我排名第三,隻有你這位足不出戶的三少爺,才會不認識我吧。”
南宮夜嗬了一聲,說道:“小丫頭蛋兒,人不大口氣還不小,怎麼才排在第三啊,我還以為你都第一了呢。”
此話一出,周圍一直在偷聽的族人紛紛捂嘴憋笑,這三少爺說話可太損了。
南宮雪也不再是淡然的表情,睜大秀眸,怒道:“三少爺,不要仗著族長嫡子身份欺辱他人,第一第二是你兄長,南宮赤和南宮殤。
二位堂兄實力超絕,南宮雪自認不敵,但是三少爺蝸居小院十餘年,雖說成就丹術士,造出不菲丹藥,但也不要小瞧彆人,真要上了擂台,我三劍便能敗你。”
南宮夜撇撇嘴,說道:“小丫頭蛋兒,挺狂啊,還三劍敗我,對自己的劍法這麼有信心呢,叫聲好哥哥聽聽,你叫了,哥哥陪你上台走兩招。”
周圍人群:“……撲哧……撲哧。”
損,真他麼損,神特麼好哥哥,臭不要臉,三少爺這十幾年是不是除了煉丹就練會嘴炮了。
看著生氣的南宮雪,南宮夜不屑的說道:“還第三,作為一個武者,向著一個丹術士發起挑戰,你武者的尊嚴呢作為南宮族的成員,向著兄長出言不遜,你做人的素質呢
還三劍敗我,劍戰對付丹術士還需要三劍你腦子長屁股上了
有本事彆說三劍敗我,跟我比比辨識藥材如何
本少爺熟讀各類藥典,倒背大陸藥材通鑒,你要不要試試”
“你……無恥。”
南宮雪怒目相視,再也沒有之前那種從容淡定,臉蛋氣的通紅。
南宮夜內心狂笑,小屁孩,裝什麼武林高手,兩句話就給你打回原形了,再說兩句你還不得原地起飛。
也不搭理氣的不行的南宮雪,南宮夜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