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步步逼近的李毅,許洪的內心是恐懼的!
李毅是什麼人,許洪是最清楚不過了,這可是村子裡最有名的二流子,平時打架鬥毆那就是家常便飯。
再加上他長的人高馬大的,戰鬥力驚人,平時三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就憑他剛才輕鬆將周光亞打飛出去就能看出來,自己和對方完全不是同一級彆的對手。
“你...你不要過來,我可要喊人了!”許洪顫抖著說道。
“喊啊,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就算你喊破喉嚨都沒用!”
話音剛落,李毅就感覺這話怎麼就有點不對味兒呢,整的自己就像是欺負良家婦女的惡霸一樣。
其實李毅不知道,他自己在這些知青們眼裡,還就真和惡霸沒啥區彆。
“李毅,你要是今天敢打我的話,我明天肯定去公社告你去!”許洪怒聲說道。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隻打的許洪嘴角鮮血直流。
“公社算個屁,你不會是忘了,縣公安局你都連著去了幾天,硬是讓公安將老子抓起來,但是老子還不是出來了!”李毅大聲說道。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知青們都愣住了。
合著李家這個二流子被公安抓走這事兒,和許洪有關啊,怪不得他第一個知道的消息。
“你...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許洪心裡打了個突突,急忙說道。
這事兒他可不能承認,要知道背後舉報彆人可不是什麼好事兒,被人知道了那可是要戳脊梁骨的。
這年頭社員們的文化水平普遍一般,他們喜歡關起門來自己解決問題,即便是再大的事兒,他們都不願意鬨到公社,鬨到縣裡就更少了。
因為老百姓最樸素的想法就是,事情一旦鬨到縣裡,那可就不好收場了,一個不慎就將一個人,甚至於一個家庭給毀了。
所以,大家夥也特彆的討厭那些背地裡舉報彆人的人,在眾人眼裡,那完全是小人行徑。
李毅就知道這家夥會抵賴,當即冷聲說道:“如果不是你舉報的,你怎麼會知道老子被公安抓走了,而且還在這裡散布謠言,說老子是因為投機倒把被抓的,還會被判刑”
“你敢這麼說,就是因為這投機倒把的罪名就是你個王八蛋給老子安上的,咋地,敢做不敢承認了,慫貨!”
被李毅這麼一激,許洪也怒了,大聲吼道:“你才敢做不敢承認呢,你難道沒有往縣城倒賣蘑菇嗎,沒有在糖廠哪裡擺攤兒做買賣嗎這難道不是投機倒把嗎”
“你既然敢做這樣的事兒,還不讓彆人舉報了!”
一聽這話,在場的所有知青都愣住了,他們原以為李毅剛才的話不過是故意栽贓嫁禍,汙蔑許洪呢!
但是聽這話,或許真是許洪做的,畢竟同樣是知青,他們對這些事情一點都不清楚。
而許洪卻了解的這樣清楚,如果不是用心調查過,顯然是不可能的。
再往深了想,許洪為什麼要調查這些事情,他有什麼意圖,答案就很明顯了!
想明白了這些事情,眾人看向許洪的眼神都變了,同情沒有了,反而多了一絲厭惡。
“嗬嗬,調查的挺清楚的,還真的是處心積慮啊!”
說著李毅對著許洪的肚子就是一腳踹了過去,對於這樣的人,他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先是覬覦並欺負他媳婦兒,後麵又舉報他,這樣的混蛋必須得給他一個教訓,不然的話彆人還以為他李毅是病貓呢!
“啊!”
這一腳下去,許洪的身體重重的倒在地上,弓著身子,就像是一隻被煮熟了的大蝦一樣。
“你打啊,打死老子吧!”許洪怒聲吼道。
事已至此,他知道求饒是沒用的,所以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既然這頓打是不可避免,那就刺激這個二流子下手重一點,自己好到公社告他。
他就不信了,公安局是他李家開的,還真能隻手遮天不成!
然而李毅是什麼人,哪會上這個當。
他早就看出許洪的想法了,隻見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對著許洪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隻是李毅下手的地方全都是非要害部位,疼是很疼,但是卻不會留下什麼嚴重的傷痕,就算是去醫院驗傷,也很難被認定輕微傷的。
一時間,整個知青點到處都是許洪淒慘的叫聲。
而此時,這邊的動靜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包括女知青以及住在附近的其他社員們都跑過來看熱鬨。
大家夥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李毅在那裡“施暴”,卻沒有人敢上來製止。
一方麵是因為李毅二流子的凶名在外,誰也不敢攔他,畢竟周光亞就是前車之鑒。
另一方麵是,大家夥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看到知青點的那些男知青也沒有幫忙,反而看向許洪的眼神裡充滿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