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將案件的基本情況說了一遍後,王安國當即說道:“李毅兄弟,事情的大致經過就是這樣的,在這個特殊的時期,我們就算是想幫忙,也分身乏力啊!”
然而令王安國和李剛沒有想到的是,李毅聽後卻沒有感到失望,隻是笑了笑。
就在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他卻淡淡地說道:“是不是隻要這個黃金失竊案破了,你們就有時間處理那幾個知青的案子了”
“那自然是沒問題,隻是...”
不等王安國說完,就聽李毅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那就行,這個黃金失竊案好破!”
“好破”
而一旁的李鋼則是似乎想到了什麼,而後小心翼翼的問道:“李毅兄弟,你...你不會是又算到了什麼吧”
聽到這話,王安國先是一愣怔,而後則是一臉希翼的看向了李毅。
對啊,眼前這位可是哪方麵的大師,已經好幾次給自己指明了破案的線索。
這次說不定也行!
反正他們現在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李毅笑了笑說道:“你們彆管我是算到的還是猜到的,總而言之,這起案子是那個廠子的內部人士所為!”
王安國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們一開始的辦案思路也是這樣的,但是將全廠所有的職工乾部都排查了一遍,發現隻有幾個人沒有在場的證據,而通過對那幾個人的審訊...”
不等他說完,李毅再次說道:“不用審了,和你們抓的人沒有關係,案犯並沒有被你們甄彆出來!”
“這...”
李毅繼續說道:“案子是內部人士乾的,另外這個人是領導乾部,不是一般的職工!”
“乾部”
“可是我們已經對所有的乾部進行了排查,所有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啊!”王安國道。
“哼,所以說案犯很狡猾,他成功的騙過了你們!”
說話的時候,李毅忍不住在想,那個偷竊黃金的家夥在這方麵也是個人才。
他的狡猾程度確實超過了一般的小偷,以至於這起案子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僵局,直到十年後才因為忍不住要出售黃金而露出馬腳。
要是王安國等人還是按照原來的這種思路,彆說是十年了,再給他們年他們都破不了案子。
因為從一開始,他們就把真正的罪犯排除在了懷疑的範圍內了。
王安國也是個聰明人,聽到這話頓時便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案犯所謂的不在場證據是假的,是經不起推敲的”
然而李毅卻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拍了拍王安國的肩膀,然後說道:“破案的事兒我就不摻和,那是你們公安的事兒,記得案子破了之後,趕緊幫我把知青們的那個案子處理好!”
說完,李毅便推開李剛的辦公室,大步走了出去。
李鋼當即說道:“李毅兄弟你倒是說明白啊...”
然而王安國卻一把拉住了他,說道:“行了,我知道怎麼回事兒了,你不要麻煩李毅兄弟了!”
“你這就知道了”
“嗯!”
“可是我怎麼還是一頭霧水”
“因為你太笨了!”
說完,也不等李鋼說什麼,當即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而後對著正在忙碌的其他人說道:“都停一下,我有個想法,咱們應該重新對廠的那些人進行一番甄彆,尤其是領導乾部...”
........
從縣局出來之後,李毅直接前往供銷社,采購做涼皮所需的富強粉。
此外,這幾天醋和醬油等調料也不多了,李毅也準備買一些。
至於案子的事情,李毅相信王安國他們能自己解決好。
畢竟他已經將事情說的那麼清楚了,他們要是再破不了,那就真的對不起他們身上的那身衣服了。
其實這起案子說難也不難,關鍵就在於案犯從一開始就給自己製造了不在場的證明。
根據李毅看過的那篇報道,偷盜黃金的是廠廠部辦公室主任郝冠昌。
郝冠昌在廠算是一個中高層領導,本來是前途無量,可惜在一眾勤勤懇懇工作的職工中,郝冠昌卻是個例外。
由於每天工作都接觸到的大量黃金,利欲熏心的他輕易就被腐蝕,動了歪念頭。
起初,郝冠昌不敢有大動作,隻是悄悄囑咐同在廠工作的老婆周素珍,讓她趁人不備,每天悄悄帶上一點邊角料回家。
而周素珍也是貪錢的主,對丈夫的話言聽計從,每天都帶回一些小顆粒黃金。
儘管每次量很小,所以並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但逐漸不滿足的郝冠昌,猶豫躊躇許久後,打算乾一票大的。
他的想法是一次就收手,確保自己下半輩子榮華富貴,吃喝不愁,衣食無憂。
他夥同妻子一起,製定出嚴密的盜竊計劃。
每天趁著職務便利,郝冠昌都堂而皇之來到工廠踩點,摸清了黃金倉庫的位置,以及巡邏人員規律。
幾天前的一個晚上,萬事準備俱全的郝冠昌,帶著提前準備好的工具,來到了工作的廠。
他素來有些小聰明,知道自己不能直接動手,否則出事後第一個懷疑的就是自己。
這個年代,造幣廠的職工們為了節約水費,都會先在工廠裡洗完澡再回家,郝冠昌也是如此。
他麵不改色來到洗澡間,和熟識的人打招呼,偽造出自己在洗澡間內洗澡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