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國營飯店出來後,李毅讓三姐去紡織廠門口擺攤兒,而他則是走向李鋼和梁玉奎!
剛過來,就聽梁玉奎開口問道:“忙完了”
“嗯,剛才你們說是有人請我吃飯,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讓你們兩位出麵”李毅好奇的說道。
“你也認識,就是你的那位本家!”梁玉奎道。
“李葉橋”
“嗯!”
“咦,他現在沒事兒嗎,不應該啊!”
昨天下午回來的時候李鋼就和李毅說了杜彩娥的案子被破了,而且破案的人還是他,為此他還一舉坐穩青山縣刑警隊長的位置。
儘管李毅沒有詢問李葉橋的情況,但是在他看來這個人的下場也不會太好。
因為據李毅所知,李葉橋與杜彩娥牽扯很深,不然前世也不可能被判死刑。
但是現在聽這兩人的話,李葉橋似乎問題不大,這倒是勾起了李毅的興趣。
李鋼笑著說道:“他有沒有事兒你難道還算不出來嗎”
“嗬嗬,我倒是算出來了,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會被判死刑,所以才提醒他,至於現在事情變成啥樣我也算不出來了!”李毅道。
李鋼當即說道:“咱先上車,具體情況咱路上說!”
“行!”
上車後,李鋼邊開車邊和李毅說起了杜彩娥案!
而聽完李鋼說的破案經過,李毅隻能說是巧了。
杜彩娥這個人在此之前可以說是名不見經傳,默默無聞的一個普通人,但是這段時間卻成了青山縣老百姓熱議的一號人物,隻不過這個名字有點臭,迎風十裡臭的臭!
杜彩娥是青山縣本地人,年出生於一個普通農民家庭,因在家中排行老三,人們都叫她杜三娘。
也許是上天眷顧,杜彩娥是生就的美人胚子,嘴巴甜,人緣好,從小就深得男人們的歡心。
而她也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孩兒,而且非常早熟,知道自己的優勢在哪,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在歲參加工作的時候就被分配到了所在的大隊當會計,就這麼丁點的小姑娘,本應該謹小慎微乾工作掙工分兒,但她卻是跳起來了,很快就與大隊的支書有了婚外情。
畢竟作為他人的小情人,比彆的女孩子過得滋潤多了。
不但平時上工可來可不來,生活上還受到了精心嗬護的,吃的穿的,都不是普通社員能比的。
而且在這樣的情況下,杜彩娥利用工作之便,就對生產隊伸出了貪汙之手。
經調查,她在大隊做會計時貪汙多元,後來被揭發還做過退賠。
即便是如此,她卻依舊不收手,曾采用銷貨不入賬的手法,貪汙集體資產多元。
但是,她的這些不軌行為,人們選擇了“視而不見”,上級領導姑息她年幼,既不處理也不批評教育。
就這樣,在她歲的時候被介紹到信用社,依然從事經濟工作,這無形中為她後期的瘋狂貪汙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
到了信用社之後,杜彩娥徹底放縱了自己的。
由於信用社的管理不健全,杜彩娥所工作的紅旗站點屬於信用社駐鄉鎮單位,因為業務範圍不大,因此長期隻有杜彩娥一個人辦公。
在這個站點裡麵沒有主任,沒有外助,杜彩娥一人既是會計,又是出納,既管錢又管賬。
就這樣,杜彩娥用年時間,把紅旗信用社的資金盜竊一空,貪汙金額達萬元之多。
可彆小看了這萬多塊錢,眼下一名普通工人一個月才二三十塊錢,杜彩娥貪汙的萬多元相當於一個普通工人兩百多年的工資。
除了貪錢之外,杜彩娥還喜歡色。
雖然有家庭,但是卻依舊和十幾個男人保持著親密關係,風流可見一斑。
不過這個女人還是很有手腕的,對於她用得著的人,出手也非常大方。
杜彩娥以請客喝酒、送禮為名結交了大批基層乾部。與杜家有往來的當地頭麵人物,包括各級乾部六七十人之多,這些人都是“杜府”的座上賓。
其中,不少人被她發展到床上,成為“親密愛人”。
為了結交這些領導乾部,杜彩娥在貪汙路上絲毫沒有停歇。
另一方麵,正是因為有了一大批實權人物的站台幫腔,杜彩娥一個小小的信用社會計才能貪得如此得心應手。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個有心計有手段的女人,突然就被查了,而查她的人竟然還是李鋼。
說起來,李鋼之所以要查杜彩娥並不是心血來潮,而是因為他接到了舉報,且證據確鑿。
舉報杜彩娥的不是彆人,正是縣信用社主任李葉橋。
李葉橋本來就是杜彩娥的頂頭上司,同時還是杜彩娥的入幕之賓,和她保持著那種不正當的關係。
這些年杜彩娥之所以能屢屢得手,也和他的監管不到位有直接關係。
隻是在不久前受了李毅的指點之後,李葉橋便警覺了起來。
雖然他也不太相信李毅說的話,但李毅卻卻生性謹慎,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隨即借著內部統計為名,悄悄調查起了紅旗站點的賬務。
杜彩娥仗著李葉橋已經被她拉到了床上,絲毫沒有懷疑,任由李葉橋的人檢查賬務。
畢竟她要是倒了,李葉橋也要跟著倒黴,這年頭生活作風不好那也不是小事兒。
就這樣,紅旗站點的賬務很快就被調查清楚了。
當得知杜彩娥竟然將紅旗站點的資金給掏空了之後,李葉橋如墜冰窟,嚇得當場癱倒在了椅子上。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短短十年的時間內,那個瘋女人竟然貪了足足萬多元,基本上一年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