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陸戰的聲音像是從深淵深處傳來,帶著浸骨的寒意。
似乎等不及剛才作證的人回答,他已經先一步有了動作
隻見他一個跨步,厚重堅硬的鞋底毫不遲疑地一腳踏在那男人的一隻手腕上,隨即雙手抓起那男人另一隻胳膊,用力一掰。
一瞬間便聽到骨頭發出移位的“哢噠“聲,緊接著便是那男人慘絕人寰的鬼哭狼嚎,令聞者心驚膽戰。
陸戰麵無表情地起身,仿佛隻是碾死了一隻害蟲一般淡定,回頭繼續查看起韶驚鵲的狀況。
直到再沒發現她有其他傷勢,陸戰才放下心來。
誰也不知道剛才他衝進人群,看到地上到處噴濺的鮮血和那把朝韶驚鵲舉起的尖利匕首時,他的心跳似乎都漏跳了一拍,人幾乎本能反應一般直接擋在了韶驚鵲身前。
等解決完麵前的危險,陸戰這才突然意識到他剛才的反應有多不尋常。
在他以往執行諸多危險任務的過程中,比剛才更危急的情況有過之而無不及,但他總是能做出最冷靜的判斷,像剛才那樣完全忘我的狀態幾乎沒有出現過
這意味著什麼?
陸戰百思不得其解,難不成
他的臨戰反應退步了?
很快,派出所的公安也趕了過來。
飽受驚嚇的圍觀群眾立馬七嘴八舌地向公安同誌反映起現場的情況,其中聲音最高的就是那個乾瘦女人
“公安同誌,就是這三個人,他們是一夥的,這女的砸了我們家的玻璃不賠錢,我們不讓他們走,她男人就拿刀殺人,你看這一地的血!”
說完又瞟了陸戰一眼,到底沒敢對他剛才的動作說道。
韶驚鵲卻聽得目瞪口呆,說她砸了街坊家玻璃是不假,可敢情這位女士沒看見那男人的第二刀是衝著她來的嗎?
要不是陸戰及時出現,恐怕她現在不是在第二次穿越的路上,就是徹底嘎了。
“公安同誌,不是這樣的,我和他們倆不是一夥的,我也是受害者,他們想綁架我,我一個人脫不了身,沒有辦法才做出砸玻璃的事,損壞玻璃的錢我會賠的,我向大家道歉。”
原以為兩三句話就能說清楚的情況,誰知道遇上個腦筋轉不過彎的“程咬金”,一口咬定韶驚鵲在說謊
“公安同誌,你彆信她的,她滿嘴都是假話,一開始還亂喊著火了,這事兒是能隨便亂喊的嗎?”
“而且你們來之前,她可不是現在這個態度,那可囂張了,說自己沒有一分錢,有本事就叫公安來,這些話不是我編的,大家夥兒都聽到了!”
“她現在這麼說,就是為了撇清和她男人的關係,好借機脫身,全都是假話!”
周圍的圍觀群眾剛才也被嚇得不輕,想起今天遭受的無妄之災,一時間討伐聲不絕於耳。
韶驚鵲隻能不停地一一解釋,可乾瘦女人仍舊不依不饒
“你們就是一夥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不是你男人?!”
“我就是證據!”
陸戰再也聽不下去,韶驚鵲的男人是誰他還不清楚嗎?!
從剛才圍觀群眾和韶驚鵲解釋的話裡,他已經聽得再明白不過。
她想租房,卻倒黴遇上人販子,好在人聰明想到了自救的辦法,雖然破壞了一些群眾的財物,可在人命攸關的緊急關頭下也是無可奈何的選擇。
道歉、賠償,都是她該承擔起的責任,可她一個努力自救的受害者憑什麼要被人冤枉成犯罪分子呢?!
那乾瘦女人被陸戰的突然出聲嚇了一跳,待看清楚說話的是剛才製服歹徒的軍人後,態度到底是好了些
“同誌,你剛才不在現場,不了解當時的情況,可千萬不能被她這幅樣子給騙了。”
陸戰冷著聲音答道
“我是不在現場,也不了解當時的情況,但我了解她,她不可能和那兩個人是一夥的,更不可能是那個犯罪分子的媳婦!”
乾瘦女人隻當他被韶驚鵲楚楚可憐的外表所蠱惑,不服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