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天策的腦袋一轉,目光便是瞟見,礦場上的幾個管理者,碗裡都是酒肉,隻有這些普通老百姓,啃著窩窩頭,還有鍋裡放著菜葉子的湯。/br這要是大饑荒時代,他就不怒了,可現在是他李天策治下,整個北涼都是欣欣向榮,卻在這個時候,北涼這口大鍋裡邊,竟出了這樣一顆老鼠屎,他如何能忍受得了?/br“他娘的,你個混賬東西,找死!”刀疤臉見狀,提著一根鞭子,立馬走了過來。/br“完了完了,這個家夥,還真是不知死活啊!什麼地方都敢來撒野啊!”/br“咱…咱們趕緊走遠一些,可彆被波及到。”/br……/br那些個老百姓見狀,立馬躲得遠遠的,生怕殃及到自己。/br淩白、鮮於邯,還有幾個護衛,這會更是準備動手了。/br啪~/br刀疤臉手裡的鞭子一甩,便是用力對著李天策打了出去。/br可那鞭子,還沒有落下,便是被人給抓住了。/br“刀管事,人家新來的不懂事,這頓鞭子就免了吧!”來者之人,身體偏瘦,但那肌肉弧線,卻是無比完美,看著像是練過武的人。/br“徐嶽,這件事你也要管?不要真以為,老子拿你們三兄弟沒有辦法。”刀疤臉對眼前之人,有些忌憚。/br當然,也是僅此而已。/br“怎麼,想打架嗎?”徐嶽眼睛微眯。/br刀疤臉立即將鞭子抽了回來,“徐嶽,喜歡裝模作樣是吧!你給老子等著,還有你……”/br刀疤臉指著李天策,“狗東西,你要是能活著出去,老子就不是這顆腦袋,就給你們當尿壺。”/br嗬嗬~/br李天策冷冷一笑,“你這顆腦袋,喂給狗吃,狗都嫌醜。”/br“那咱們就好好看一看,到底誰先死。”/br嘶~/br周圍人都懵了。/br這家夥還真是把自己往死裡作啊!/br這膽子也太大了一些吧!/br刀疤臉冷冷看了李天策一眼,“小子,你有種,若非礦場缺人,老子現在就弄死你。”/br說罷,刀疤臉便是氣憤地離開了。/br“多謝兄弟了。”李天策抱了抱拳。/br唉!/br徐嶽無奈歎了口氣,“我也隻能救你一時,之後可要小心了。”/br“他們畢竟有刀,咱們還是好漢不吃眼前虧為妙。”/br徐嶽說完,倒也不想與李天策有些許瓜葛,立馬就走開了。/br隻是這一幕,被月勳、於厘、鮮於成看在眼裡,自然也是非常不爽,一個徐嶽挑戰他們的權威,這也就罷了,可現在,一個剛來的廢物,也敢如此放肆,這簡直是在太歲爺的頭上動土啊!/br“幾天沒殺人了,幾個跳梁小醜,也敢在咱們的地界上鬨事了?”月勳冷笑。“於厘,那好像是你們武國人吧!今晚上如何處置,你看著辦。”/br於厘頗為不屑,“兩位放心,既然到了這個地界,他們就翻不起什麼大浪。”/br“還有徐嶽那幾個家夥,竟然敢拉幫結派,與咱們對為敵,今天晚上,一起給些教訓,要不然!他們似乎已經快忘記,這個地方,誰才是老大了。”/br新村這個地方,也就一千多號人,打手一百多人,他們不敢輕易動手,就是害怕徐嶽這樣的家夥,將一些人團結起來,與他們對著乾。/br這要是死的人太多了,上邊一旦來人視察,他們也不好交代。/br至於這麼久沒有露陷,那自然是他們神通廣大,隻要將幾個調皮鬨事的人控製住了,其他人都貪生怕死的,也自然隻能順著他們的意思來,這人心就是這樣,大多數人寧願被壓迫,也不願意反抗,因為第一個做出頭鳥的,幾乎就是死的。/br而為了給徐家兄弟一點顏色瞧瞧,月勳準備對垂涎已久徐柔動手,這徐柔乃是三徐的妹妹,一直以來,有兄長保護,才沒有被月勳等人得逞,若不然!這整個礦場之上,隻要稍微有些姿色的,幾乎都被這月勳三人給玷汙過。/br今日,卻是被他們尋到了機會。/br不過,這些家夥倒黴的時候到了,錦衣衛已經領著一千士兵,往這邊奔來,不僅如此,還有烏桓與胡人的打手,尤其是烏桓與胡人兩族,這會前來,是要親自手刃了鬨事之人。/br僅僅隻是來了一個多月,他們就感受到了來自北涼官府的福利,所有的百姓,幾乎在這段時間,吃上了飽飯,便是他們,所想要的生活,不就是如此嗎?/br可現在有人想要將這種生活給破壞掉,他們斷然是不同意的。/br晚上的時候,李天策被單獨拎了出來,住進一個宿舍,淩白等人,則是被分配到另外一個宿舍。/br而跟隨李天策來的,還有今天上午,遇到了老人一家。/br這老人大家都叫其孫老頭,今天一天的交涉中,倒是讓他將整個礦場的情況,給弄清楚了。/br“大哥哥,今天晚上,你可要小心一些,你招惹了刀疤臉,又在工地弄出這樣一出,他們勢必不會放過你的。”/br“待會他們若是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隻要按照他們的要求行事,讓他們滿意了,估計就不會為難你。”身邊黝黑的小孩,乃是老孫頭的孫子,還無名。/br“好,我知道了。”李天策淡淡一笑,大踏步朝著裡邊走去,他倒要看看,這些家夥,能將他如何?/br這個點不早了,他算算時間,鎮北軍應該快要到了。/br就在李天策走進去的時候,整個宿舍裡邊,頗為安靜,一眾男人,赤著膀子,凶神惡煞的看著李天策,當然!還有一些被扒光的女人,供這些家夥取樂。/br這些女人,也著實是淒慘,白天乾活,晚上還要被逼著伺候這群畜牲,幾乎都成了行屍走肉了。/br最中間的,正是於厘與刀疤臉。/br“呦!挺熱鬨啊!怎麼,是對老子的歡迎儀式嗎?”李天策淡笑。/br可這句話,卻是讓孫家幾人,渾身一顫。/br“這……”孫老頭立馬拉住孫子,示意離這個家夥遠點。/br“完了,以於厘的手段,將他激怒,恐怕……此子,怕是必死無疑了。”/br老孫頭無奈搖頭。/br他就不明白,李天策的嘴,咋就這樣賤,非得找死嗎?/br這小子,是真沒經過社會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