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家裡的事兒,洗完澡,他要是方便的話,我再問他。”
薑羽著急尷尬地掛掉了電話,麵色瞬間變得晦暗,內心也止不住一番自嘲。
原來他說的去外地出差,是帶著女人一起出差啊。嗬嗬。
那確實需要好幾天,都不能回來。
薑羽方才忐忑害怕的心情,瞬間就不怕了。
果然,人心一涼,鬼都近不了三分。
11月初的冷空氣驟然下降。
薑羽開著衛生間到走廊的燈,偌大的彆墅被照得亮堂,沒有一處黑暗死角。
窗外的西北風呼嘯著鑽進落地窗,薄紗窗簾被風攪得淩亂失控,她驟然縮進被窩。
盯著手機的眼眸也漸漸地失了血色,不再期待。
暗下決心,明晚一定回宿舍,房子大有房子大的壞處。
不知何時,她蜷縮著身體已然睡著。
卻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
迷蒙著眼,看來電,好像是他。
“怎麼了,剛才開了個海外視頻會議,忙到現在。”
薑羽眯眼瞧見牆上的時鐘,12點多了。
嗬嗬,和海外女人一起開的,叫海外會議......
不過薑羽嘴硬,不會直接問他。
“噢沒事,想問問你這電視怎麼開來著,呆著無聊。”
“笨蛋!連個電視都不會開,你都是成年人了。”傅司臣戲謔的語氣中儘是嘲諷。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傅司臣此刻言語中全是滿滿的不耐煩。
事後模式。應該。
“......”薑羽一時語塞,內心憤然,卻不想表現出來。
聽完傅司臣的這句話,她猛地一掛電話。
繼續睡覺。
將手機調成靜音模式。
很顯然,傅司臣並未想要解釋,接電話的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
他在外一向浪蕩,圍著的女人數不勝數。
他沒必要跟她解釋。
因為,壓根就解釋不過來。
這一夜,半睡半醒。
彆墅的空蕩和夜色的幽冷將薑羽團團裹住,嚴絲合縫,隻有偶然間透出的一點縫隙,才能夠呼吸。
可現在,這偶然間的縫隙,似乎也是轉瞬即逝,如鏡中花水中月。
另一邊,傅司臣斜靠在椅背上,雙腿交叉,眼底的怒意四起。
陰鷙的目光盯著眼前的女人。
“誰派你監視我的,周琳還是...傅秉懷?”他一隻手還在回複手機上的消息,另一隻手抖了抖煙灰,半抿著唇。
傅司臣不說話的時候本就盛氣淩人,訓人的樣子更是讓人內心發怵,不敢靠近。
跪在地上的女人,低著頭,聲音顫抖著。
“沒...沒有人,是我自己愛慕傅公子已久,才努力爬到助理的位置,想要接近您......”
一瞬間,桌上的茶盞就被傅司臣甩了出去,茶杯砸向牆壁,碎裂一地,杯子碎片又反彈回來,有一片劃過了女人的臉頰。
他頓了頓,笑聲中多了幾分不屑,起身走向女子。
“我剛剛打聽了一下,你有一個姐姐,就住在虞京市的精神病院,聽說那裡關進去了很多殺過人的精神病。嗬嗬,想必你也想擺脫你姐姐這個累贅吧......”
女人跪著的身軀不禁抽動了起來,小心地抬頭,望向傅司臣。
這個男人一向心狠手辣,她在公司這些年多多少少聽說過。
今天被他發現了自己的小動作,已是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