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臣啟動車子,油門加速,來到西邊落橋下。
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一幕。
那男人被揍的嘴角全是血,被吊在橋下樹枝上。
車窗被人輕敲,傅司臣緩緩搖下窗口,冷冷的掃過眼前人,點頭。
對方即刻明白,從旁邊的湖水提了一桶水上來,澆在半吊樹上男人的身軀。
男人瞬間清醒,清醒後便開始喊疼,麵目猙獰。
傅司臣吩咐人挑斷了他的手筋,此刻正在感受錐心之痛,生不如死......
手段之辣,無人及他。
他打開車門,緩緩向河邊走來。
“疼麼,想死麼?”傅司臣陰沉著一雙眸子,拎著那男人的衣領。
11月的天,本就寒風凜然,被冷水潑過的傷口,刺激感異常。
男人被打的渾身是傷,卻不傷及五臟六腑。皮肉之痛,雖痛及心骨,但也隻是一時,不會影響今後生活。
傅司臣懂得分寸。
既能讓人有撕裂般的痛感,又不讓人完全喪命。事後回想起來這一刻,顫顫巍巍。
給一般人的警告,到這種程度,足矣。
再敢威脅,結果隻會比這更悲慘......
“傅司臣,你果然毒...想必那女人對你很重要吧。”
沒想到,還真是個硬骨頭。
傅司臣示意,繼續用冷水澆灌,加點冰塊。
聽話的下屬,從車內後備箱取出一大箱封口嚴密的冰塊。
將冰塊用布裹在嘴硬男人的身上。一時間包成了個粽子形狀。
他身上衣服本就所剩無幾了,大片鮮紅的肌膚裸露在冰塊裡,冰塊裡加了鹽。
他開始求饒...求饒的聲音從嘶吼變得微弱。
傅司臣冰冷的嗓音問候著他。
“想活的話,以後離開虞京城,我給你一筆錢,徹底滾蛋!”
那男人有氣無力的點頭,是真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傅司臣示意,解開他。
刀片劃過,樹上的繩子瞬間滑落。下屬甩了件衣服,蓋到他頭上。
緩過神的男人,連忙跪在地上,神誌不清語無倫次地磕頭。大概能聽得清他在說什麼。
“再也不會了,傅少,有錢我立馬離開...”
傅司臣輕嗤一聲,嘴角的不屑漸漸收緊,聲音愈發陰冷。
“我不管你是賭博欠錢,還是吸毒欠錢,這是最後一次。再敢惹我,我幫你直接了斷。”
地上的人隻是點頭,不敢再說話。
傅司臣拍了拍手臂上的灰塵,給了下屬一個眼神,他會意,隨即提起地上的男人,甩到了車裡。
示威的目的...是為了讓人害怕,而並非要置其於死地。
攻城池者為下,攻心者為上。
不管是收買也好,震懾也罷,隻是手段的差彆,本質無異。
所有擋他路的人,他絕不手軟。
再有下次,他說到做到。
傅司臣劃開手機,刷到薑羽新發的一條微博。
內容是:晦暗不明的光,忽黯忽亮,究竟是否存在過?
這妮子。
她哪能想象得到,傅司臣這邊,整日鮮血淋淋,荊棘遍地。
哪裡來的光?
他給她點讚,又給她私發了條微信。
“需要光,怎麼不來找弟弟?”
薑羽,“傅司臣,你閉嘴!”
傅司臣,“哈哈哈哈哈。”
薑羽沒再回複,睡前背了會英語單詞,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