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黎兒給傅司臣夾著菜,好生殷勤。兩人有說有笑。
追著他問一些專業上的問題,案件官司啥的。
傅司臣是學的是法律,恰好鄒黎兒也是。隻是傅司臣早就學成了,鄒黎兒還隻是個小白菜。
問的都是不著邊的問題,傅司臣答的也很尬,說的最多的一句就是:以後你學了就知道了。
鄒黎兒愛表現,吃完還要幫周琳收拾打理院落的花草。
薑羽坐在沙發上小聲嘀咕了句,瞎子點燈——白費蠟。
傅司臣在身後一腳踹上她端坐的那塊地方,沙發瞬間陷進去了一灘。然後就是兩人電光火石般的眼神交流。
直到周琳喊她。
“薑羽,把李嫂切的水果給司禾送上去。”周琳故意想創造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她以為這樣她兒子就能......
她錯了,除非薑羽霸王硬上弓,指望傅司禾,那不太可能。
她捧著水果盤,上樓。
輕輕敲門,門沒關,一晃就開了。
她不在家的這段時間,傅司禾的身體似乎是有些好轉,至少能下樓正常吃飯,正常說話了。
“哥,你吃點水果。”薑羽深吸一口氣,端著果盤,靠近他。
傅司禾窩在沙發裡,看見她,抬眼對她笑。
他和傅司臣眉眼有些相似,但不同的是,傅司禾陰柔,傅司臣凜利。
“羽兒,你過來坐。”薑羽說不上來,剛才傅司禾的那個笑,給她一種很心酸的感覺。
隻好挪著步子,靠近,坐在沙發的另一端,中間放上果盤。
隔開一段距離。
他倆一直都是保持著較遠的距離,傅司禾的身體,天天不是在家躺著就是在醫院躺著。
他沒什麼機會靠近她。
薑羽推了推果盤,示意讓他嘗嘗。
傅司禾撚了顆棗子,遞到嘴裡,瞅著薑羽的眼神就沒挪開過,瞅的薑羽渾身不自在。
其實,如果不是生病,傅司禾也算是個正人君子,良配應該也有不少。
至少,薑羽來傅家的這段日子,傅司禾從未有過對她動手動腳的念頭。
即便他們在一個私密的屋簷下,比如現在。
“羽兒,你一直乖巧聽話,讓你嫁給我,委屈你了......”男人靠在沙發上,半眯著眼,緩緩吐出這句話,語氣中似有許多的無奈和痛苦。
薑羽垂下了眼眸,她不是能有選擇的人,命運的河流推她去哪,她就去哪。
“怎麼會,哥,等你身體好起來,一切都會好的。”薑羽這句話是安慰傅司禾,也是在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