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
我開始在水缸裡翻找起來。
尚不棟一進來。
看到我沒有休息,反而半個人鑽在水缸裡。
“天罡,乾啥呢?就想不開也不用投缸吧,外邊有水井,去投井!”
我充耳不聞。
拿出裡麵的鐵盒子。
又把裡麵的金子和剩下的現金。
全部裝在自己的背包裡。
尚不棟兩眼放光:“我去!我在這裡睡了這麼久,都不知道你小子在缸裡藏著金子呢!”
“東西呢?”
我眼神認真的看著尚不棟。
尚不棟摸著自己的頭頂,一臉不解:“啥東西?”
“錢!那包財務在哪?”
我認真的問道。
尚不棟皺眉:“大廳第一個桌子下邊呢啊,咋了?”
下一秒。
我直接轉身就往外走去。
“你乾啥啊!”
尚不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喂!你他娘給我好歹留點吧,這幾次都是我背來背去的!”
“天罡!喂!”
“給我留個去玄門大會的盤纏也行啊!”
而我已經抓著背包往樓下走去。
“噔噔噔……”
下了樓梯。
便是聽到一陣怪異的叫聲。
這聲音自然是無毛雞的。
我快速走了過去。
無毛雞似乎能感受到殷霜的不適。
在鳥籠裡顯得焦躁不安。
我看著無毛雞,手摸了一下鳥籠。
“對不住了雞兄,事情到了這步,我隻能把你……”
話沒說完。
無毛雞瞬間瘋狂撲騰起來。
似乎覺得自己馬上就要進大鐵鍋裡遊泳了。
十分鐘後。
白事街街道。
荒無人煙。
天上的雪依舊在下。
似乎不知道開關在哪裡,隻是或大或小。
但始終沒有停過。
而我左手背包。
右手拿著一袋子的財物。
就這麼站在黑漆漆的街道上。
雪花落在我的肩膀上。
過了五分鐘後。
一個穿著軍大衣的男人,緩緩從拐角走了過來。
手中拿著一個袋子。
他抱著自己的膀子。
嘴裡嚼著檳榔,吧唧吧唧的來到我身邊,不情不願的把東西遞給了我。
“這是官差的衣服,你可千萬彆說我給你的,冥王都警告我了,不讓我插手……”
我一把拿過對方的包裹。
“和你無關。”
說完這話。
我直接往我們店鋪對麵的棺材鋪走去。
老嶽一邊嚼著檳榔。
嘴裡哈出熱氣。
對著我喊道:“兄弟,我也是聽說啊,可不一定百分百啊!”
我沒有理會。
一個人默默的來到了之前秦慧的棺材鋪前。
如今已經是一家算命館了。
“噔噔噔——”
木門被敲響。
裡麵很快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打烊了,有事明天算,急事也明天算!”
我麵無表情對著裡麵喊道:“我是韓天罡。”
這話一出。
裡麵安靜了瞬。
但還是響起了腳步聲。
“吱呀——”
木門打開後。
寒風和雪花衝了進去。
悅悅穿著一個睡衣,馬上抱住了身子,對著我冷聲問道:“這麼晚了,你來乾嘛?二胖不在。”
“他去哪了?”
我看著悅悅問道。
悅悅生氣的說道:“我們剛開業,肯定要進貨啊,他去隔壁廠子進貨了,結果今天下大雪,封了高速,等雪停了才能回來,你們有什麼事,等他回來再說,大半夜的我讓你進去,還說不清了……”
說著就要關門。
我猛然抬手。
擋在了門前。
悅悅馬上冷聲說道:“你們不是兄弟嗎?不是發小嗎,半夜來兄弟女人家算什麼?”
“我找你有事。”
我依舊麵無表情。
也不知道是寒風凍僵了我的臉。
還是殷霜出事後,我現在根本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