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依偎著蘇氏的肩頭:“你猜?”
夏舒寒嘿嘿一笑:“我哪能猜出來。”
“我呢,其實就是因為書讀得多,這次派上了用場,所以,你也得多讀書。關鍵時候,讀書是可以救命的。”
夏舒寒撇撇嘴:“行了行了,知道了。我願賭服輸,說話算話。明日我就去書院。”
夏桉笑笑:“這還差不多,娘,我們一起監督他,他可是說,兩年後要榜上有名的。”
蘇氏臉上溢滿幸福:“娘也記下了嗬嗬。”
蘇氏本來準備自己出麵應付那些討債人,若是無法說服他們,她便自己替夏舒寒砍掉雙手。無論如何,她不能讓那些人毀了自己的兒子。
可夏桉一再保證,她可以解決。
她便一直躲在暗處等著。
舒寒被拉出去時,她已經準備走出來了。
可萬萬沒想到,有人如火中送炭一般,給夏桉送來了一百銀子。
各中緣由她不得而知,可夏桉真地如她承諾的那般,幫著舒寒還了賭債。
雖說早有預料,可當時她心裡的震驚,同在場所有的人是一樣的。
這兩日停了藥,蘇氏覺得身子比之前還舒坦了一些。
精氣神也跟著好了些。
跳動的火光裡,一雙兒女的臉龐顯得格外朝氣稚嫩,正是需要羽翼護著的年紀。
她目光沉了沉。
她得快些振作起來,成為孩子們的倚靠才行。
次日一早,盛枷走進大理寺,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問侍衛:“程大人呢?”
侍衛道:“程大人今日不知為何,到現在還未起身。要不,屬下去看看?”
盛枷道:“不必了。”
侍衛伺候盛枷喝了茶,陪他巡了一圈刑場,大約一個時辰過去,程鴿才腳步慌亂地進了正廳。
透過屏風,他連忙認錯:“大人,小的遲到了,今晨不知為何,平時卯時剛過,我就睜眼了,今日居然睡過了頭,多睡了一個時辰。”
盛枷淡聲道:“睡過了頭?”
“對,小的睡覺向來警覺,還從來沒有如此貪睡的時候,今日真是奇了。”
一晚上頭痛得睡不著覺的盛枷,此時很想隔著屏風,敲碎這貨的腦殼。
他默了默,挑眉問道:“你點香了?”
腦子還有些昏沉的程鴿立刻反應了過來:“哦——我知道了,一定夏三姑娘的方子起了作用。大人兩日前讓我試試那方子,我便按她說的,在那香裡加上了柏子香,沒想到,夜間居然睡得如此沉。”
看了看盛枷那布滿紅血絲的雙眼,顯而易見,他家大人昨晚應是又睡得很差。
程鴿趕忙道:“大人,這方子看來真的管用,今晚就給您點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