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不按時去書院,可就要賠付給三姐姐五百兩!
五百兩啊,可彆瞎鬨了!
夏舒寒為難地朝魏氏施了一禮:“母親好意,兒子心領了,可是兒子多日未去書院,怕是要被除名了。若被書院除了名,待父親知道,少不得要挨一頓家法。兒子怕疼,還是乖乖讀書去了。”
魏氏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你要去書院?”
他從前為了不去書院,不知跪著求過她多少次。
今兒怎的還主動要去?
魏氏體貼地笑笑:“你還小,書院過兩年再去也不遲,何必急於一時?你剛剛受了驚嚇,理應好好休息一番的。再說,你父親一時半刻也回不來,他罰不著你的。”
夏舒寒低著頭:“可是兒子今天不知怎的,現在特彆想讀書,兒子就先走一步了,母親自便。”
說著,頭也不回地帶著書童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間。
魏氏胸口一陣憋悶,回頭和薑嬤嬤對視一眼:“他是腦袋搭錯了筋對吧?”
薑嬤嬤問:“那醉雲樓那邊?”
魏氏咬咬牙,道:“退了啊!難不成留著你我去聽?”
看著夏舒寒走遠地背影,她心中憤憤:不識時務的家夥。
“你去給胡生多拿些銀兩,讓他今日務必想辦法將老四從書院帶出來。醉雲樓勾不起他興趣,就試試紅杏樓,蒔花樓。我就不信,那麼多逍遙快活的地方,比不過一個書院?”
薑嬤嬤道:“是,我這就去吩咐胡生。”
胡生是府裡董管家之子,從小就胡作非為不乾一點正經事。
魏氏就看中他這一點,這些年專門讓他帶著夏舒寒玩,花重金供著他們出去花天酒地。
跟著這樣的歪脖子樹混,就是再好的苗子也休想長直。
隻是這次的事,自己沒有出麵,夏舒寒心裡可能多少有點怨懟。
沒事,沒有什麼是用銀子解決不了的。
享樂的誘惑之下,她不信夏舒寒能在書院讀得進書去。
離開夏舒寒的廂房,魏氏又來到了夏媛的玉蘭苑。
過了一夜,夏媛依然沒能從前一日的挫敗中反應過來。
昨日磕疼的膝蓋這會兒還隱隱作痛,她一邊氣急敗壞地讓紅玉幫她塗藥,一邊厲聲問道:“昨日那死丫頭如何了?”
“昨日挨了板子後,還剩口氣。今兒一早,已經發賣去玉春院了。”紅玉平靜地回話。
這時,魏氏和薑嬤嬤剛好進了屋,魏氏關切地夏媛:“怎樣?你的氣可消了些?”
夏媛憋憋嘴:“哼,賤婢,就隻配去那種破地方伺候惡心的男人。”
魏氏盯著夏媛皺巴巴的小臉看了片刻,調笑道:“看來還是有氣啊。”
夏媛嗔怨道:“母親答應我的事現在也沒辦成,明日的賞梅會,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
魏氏眼裡露出寵溺之色,溫聲安撫道:“去,當然要去,你放心吧,趙幽的事,母親會替你解決的,你就安安心心去參加宴會,母親就算是死,也絕不會讓你嫁給那個畜生受苦。”
須臾,夏媛一臉沮喪道:“母親,這婚事難道就不能直接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