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娘子不屑地將頭轉向一旁,扶了扶頭上的花釵。
她可沒心思跟夏桉介紹自己是賣什麼的。
她賣什麼,跟她有什麼關係?
夏桉看出雲娘子對自己好像有股莫名的敵意,便也沒有理她。
夏桉對著眾人道:“小女不敢耽誤大家的時間,各位掌櫃不如先回去,小女自己先進鋪子看一眼。過一會兒,我會分彆到各位的鋪子光顧的。”
雲娘子扶花釵的手一頓。
她還要光顧大家的店?
她心下犯了嘀咕。
這女子出手一定不凡,她若是來店裡消費,肯定可以小賺一筆。
她轉過頭便要跟夏桉也說說自己的鋪子,正欲開口,話卻被花娘子高嗓門堵在了嗓子眼裡。
花娘子附和夏桉道:“好好好,大家都彆圍著了,讓人家姑娘先忙自己的事。”
紀先生也退後道:“就是就是,我們彆耽誤姑娘忙正事。”
眾人聞言,一一四下散開了。
雲娘子見狀,隻能悻悻跟著人群一起離開。
待周圍沒人了,喜鵲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好家夥,泗水街的人竟這樣熱情。”
周圍終於清淨了,夏桉回身看了眼酒館,凝神片刻,淡淡勾了勾唇角。
泗水街東西向,這間鋪子位於泗水街北側靠中間部分。
上一世這裡成為旺鋪之後,魏氏為自己提前賣掉這裡的三間鋪子後悔得捶胸頓足,然後跑到祖母麵前訴苦,開口向祖母要了這間鋪子。
祖母人到晚年,對身外之物甚是淡泊。
她開口要,她便就給了她。
這間鋪子後來為魏氏帶來了不斐的收益,就算遇到經濟不景氣的時候,有這間鋪子頂著,也幫她挺過了大部分的危機。
夏桉緊了緊唇角,眸子裡劃過一抹冷戾。
這輩子,就讓她悔到爛腸子好了。
喜鵲訥訥道:“姑娘你看那些鋪子生意多難做啊,我們要賣些什麼才不至於賠錢呢?”
夏桉看看店招牌:“我們還是賣酒。”
喜鵲驚詫:“還賣酒,這裡不就是賣酒才關門的嗎?”
抬步走上台階:“要也要分誰賣,賣什麼樣的酒呀。”
實際上,她能尋到一個神秘的酒方。
按照前世的經驗,可以一炮打響。
年後很多事情都要行動起來了。
剛好,這間酒館從前已經得到官府經營酒水的審批,手續齊全。她也不用再進行一些經營方麵的報備。
喜鵲拿著溫嬤嬤之前轉交給她們的鑰匙,打開了酒館的大門。
一主一仆,一前一後,抬步邁進了這間閒置已久的酒館。
酒館的斜對麵,是一間茶樓。
鄭錦兒看了眼夏桉進酒樓的背影,高高揚起的眉眼溢出絲不屑。
夏桉剛剛下馬車時,她便認出她了,不就是上次在詩會見到的,夏媛那個鮮少露麵的庶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