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寒不可思議地看著那銀子。
從前魏氏也給過他銀子,可都是幾錢幾錢的給,從沒有這麼給過一整袋。
他有些驚奇地看向魏氏:“母親,這個也會是給我的?”
魏氏點點頭:“你是我們夏府的公子,如今日日去書院,身上總要有點銀錢傍身。萬不可再出現上次那樣,被人堵在門口要銀子的事。”
原來,魏氏是關心他的。
夏舒寒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原來母親一直以來都是這個心思,那此前自己豈不是瞎琢磨?
他有些激動地接下那袋銀子。
魏氏道:“隻要你乖乖的讀書,不惹事,往後我還會給你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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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舒寒從魏氏屋裡出來,心裡樂滋滋的。
他沒有回自己房裡,而是帶著銀子直接去了蘇氏的蘭林閣。
“小娘,我有銀子了,分你一些?”
進了屋,他便慷慨地對蘇氏道。
蘇氏詫異道:“你哪來的銀子,莫不是,你又去賭了?”
夏桉此時也在蘇氏屋裡,正在陪蘇氏喝茶。
她看了看夏舒寒,隻見夏舒寒理直氣壯地坐到了她的對麵,顯然,他應是沒有做什麼違反二人約定的事。
夏舒寒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道:“小娘,這銀子是因為我近期表現比較好,母親賞給我的。母親說了,若是我能繼續好好讀書,她還會繼續賞我銀子的。以後,你就有銀子了,我會罩著你。”
他又看向夏桉,道:“三姐姐也一樣,我都會罩著你們的。”
夏桉聞言,有些想笑。
無論如何,她這個弟弟心裡倒是個有擔當的。
夏桉瞥了眼夏舒寒彆在腰間的錢袋子。
魏氏是因為夏舒緯要回京了,正在入仕為官的重要檔口。她想用這些好處,安撫住寒哥兒,讓他不要惹是生非,影響她那個長子的仕途。
上一世的這個時候,她是將夏舒寒關在府裡不讓出門。
這一世,因著夏舒寒依照與她的約定,日日都去書院,她便順水推舟,讓夏舒寒好好讀書。
他這個弟弟,如今依然沒看透魏氏的心思。
隻要魏氏給些甜頭,哄騙一番,他心裡依然會敬著魏氏。
可若是魏氏有一日突然朝他伸出了魔爪,他或許連反抗的意識都沒有。
夏桉看著夏舒寒,是時候讓他也看清一些東西了。
那便這次一起解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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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晚膳結束後,薑嬤嬤伺候魏氏洗了手,坐到了軟榻上休息。
魏氏希冀地開口道:“我的緯哥,我已經有大半年沒見到了,不知道他在外麵過得好不好,會不會水土不服,瘦了些?”
薑嬤嬤安慰她道:“怎麼會。我們大公子向來質樸,走到哪裡都會適應的,夫人不用擔心這個。”
“是啊,我兒是多清朗質樸的一個人,不然歐陽先生也不會看中他。又是狀元,又是探花,卻隻有我兒入了他的眼。”
“是啊,這也是夫人你的福氣,生了個好兒子。此前夫人一直在幫大公子物色適合的婚事,如今可是有了主意?”
魏氏略顯神秘地笑了笑:“自然是有。我覺得,歐陽先生的那個嫡長孫女就不錯,她出身名門,父親現任戶部尚書。歐陽先生又是緯兒的老師,若是能促成這門婚事,那我緯哥兒的前程就有保障了。我想了,待緯哥兒回京,在翰林院封了職務,我就在府裡辦場宴會,到時候,想辦法將人請過來,好好招待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