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瞅瞅人家這姑娘,加價的氣度都不同尋常。
他大聲念道:“八十兩一次……”
這時,一位中年男子出價:“八十五兩!”
“八十五兩一次,八十五兩二次……”
夏媛又舉起牌子:“九十兩!”
“九十兩一次,九十兩二次……”
又有另外的人出價:“一百兩。”
“一百兩一次……”
夏媛沉著眸子舉牌:“一百二十兩!”
魏氏倏地轉頭看她:“媛兒,你怎能如此拍東西,銀子要一點一點加才合適!”
夏媛軟聲對她道:“母親,這樣才會更省時間。”
她勢在必得,她不想跟這些人慢慢墨跡。
夏媛看著魏氏不耐的樣子,有些心虛道:“難道,母親是不想讓我拍嗎?”
魏氏噎了噎。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又哪有這個時候反悔的道理。
她莞爾一笑:“哪能呢,母親支持你!”
康管事拔高了聲調:“一百二十兩一次!一百二十兩二次!”
夏媛心中冷斥,這回沒有人跟她搶了吧?
這幅畫,實際上賣個一百兩就頂天了,隻要那個人不是傻子,就不會再抬價了。
這時,一聲溫和的女聲不緊不慢地傳來:“一百三十兩。”
夏媛瞬間就聽出這是鄭妍錦的聲音。
怎麼哪裡都有她?
同為京城三大才女,她們倆其實私下裡一直較著勁。
比拚才藝的時候也就罷了,怎麼拍賣會上她也不消停?
夏媛有些惱怒地舉起手裡的牌子:“一百六十兩。”
鄭妍錦此時的心理,和夏媛一模一樣。
剛剛還琢磨著兩個人會不會看上同一件拍品,不曾想,果真就看上了同一件拍品。
她見夏媛一開始出價十分冒進,便就想著,拖一拖她。
待到火候差不多了,她再出價,一擊即中。
可顯然,她有些低估了夏媛想要這幅畫的決心。
魏氏心裡越發地緊繃。
這鬼丫頭怎麼是這副做派,她的銀子又不是大風刮來的,怎麼禁得住她如此胡亂加價?
再說,這幅畫它能值一百六十兩嗎?
這個價錢拍回去,不是成冤大頭了嗎?
康掌櫃就喜歡夏媛這樣的拍客,若每個貴人都如此出價,他這一日得少費多少口舌啊!
“一百六十兩一次,一百六十兩二次……”
鄭妍錦也不甘心,咬了咬唇,道:“一百七十兩。”
魏氏拉住夏媛的胳膊:“好女兒,要不這幅畫我們不要了,一會兒母親再給你拍彆的拍品。這幅畫,它不值這麼多銀子。”
夏媛心想:你剛剛拍玉牡丹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態度。
怎麼,用來送將來兒媳的東西便舍得花銀子,給她買東西便不舍得了?
夏媛眸子含冰,高高舉起了手裡的牌子:“二百兩!”